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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1页）

不知不觉间，他做到了很多以为自己办不到的事，也做了很多不愿做的事。

&ldo;殿下现在满意了吗？只要这次一过，天下便唾手可得。&rdo;

蒋子夜摇头：&ldo;始终是觉得不圆满，一盘棋下到最后，就算赢了，也没有多少意思。&rdo;

教会他下棋的人是沈离经，会在下棋时让他几个子的是傅归元。

现在沈离经不会陪他下棋，而傅归元呢，也不用再多让他几子了。

&ldo;殿下，是时候了。&rdo;

崔远道往外看了眼，雨后的天色晴朗清澈，是个不错的日子。

沈离经足足睡了一天才醒，等她醒来时蒋嘉悦正在身边看书。

她揉了揉酸麻的手臂，勉强撑着坐起来。&ldo;外面怎么样了？&rdo;

蒋嘉悦放下书，坐在她身边。神色平静，丝毫不像一个快亡国的公主。

&ldo;蒋风迟带着人在攻打宫门，估计要不了片刻，就会带着兵到宫里来，直到攀上大殿逼宫。&rdo;

沈离经问道：&ldo;你不在乎吗？&rdo;

蒋嘉悦低垂着眼，想藏住眼中的不安情绪。&ldo;最难的那段日子，我想过从宫墙上跳下去，最后还是忍住了，做了一整夜又悄悄回去。那个时候我看到城中有万家灯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喜，可我想，这些悲喜都与我无关，是没人在乎我生死的。&rdo;

说了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沈离经听懂了她的意思是。宫中宫外，没人在乎她的生死，没人在乎她饥寒饱暖，她也不在乎。

&ldo;蒋风迟如何，我并不关心可四皇兄，无论真情假意，他也曾像对一个亲人那样待我。&rdo;蒋嘉悦说到这里，舌尖漫过丝丝苦涩，让她再难开口。&ldo;可他对你不好。&rdo;

因为他对你不好，所以我也能看着他去死，即便我舍不得，可是在我心里，还是你最重要。

沈离经张开手臂将她抱进怀里，拍了两下，说道：&ldo;我也会待你如亲人一般，若你愿意，将我当成姐姐也是可以的。&rdo;

她那日见到蒋嘉悦怕狗，没曾多想，毕竟自己还怕虫来着。直到后来自己安排的人回来禀告她，说是蒋嘉悦让人带了两只狗进了地牢，她便明白什么意思了。蒋嘉宁爱狗，想必也没少折磨蒋嘉悦。

等沈离经换好了衣服，才发现屋外早已是艳阳高照，抬手遮挡刺眼的光线时，蒋子夜就不知何时就来了她的身边。

&ldo;可好些了？&rdo;他伸手想要去拉她。

沈离经往后避开，红黎挡在身前。

&ldo;你又想做什么？&rdo;

&ldo;我们以前经常这样你过去从来不拒绝我的。&rdo;他有几分局促地收回手，连声音都放轻了。

过去蒋子夜喜欢拉着她袖子，沈离经拒绝了几次，他就可怜兮兮地低头不说话，后来就任他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