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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她上了小船。&ldo;我们开始划吧。&rdo;她边说边坐了下来，不时地回头看几眼。

巴恩斯坦波尔开始用力划船，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蓝蓝的天空．碧波荡漾的湖水，还有湖边的小山，美丽的花园，漂亮的房屋和绿茵茵的草坪。斯特拉女士假装在很投人地欣赏这一切美景，但是他明白，她并非真正在欣赏美景，而是在不停地搜寻某一样东西或某个人。

她故意没话找话地同他聊天，她跟他谈起乌托邦可爱的早晨，美丽小鸟愉快的歌唱‐‐她说：&ldo;乌托邦现在好像正值七月份。

&ldo;不一定是七月份。&rdo;巴恩斯坦波尔说。

&ldo;我太傻了！当然不是。&rdo;

&ldo;好像是春光明媚的五月份。&rdo;

&ldo;现在可能还早，&rdo;她说，&ldo;我忘了给表上弦了。&rdo;

&ldo;真奇怪！我们两个星球在时间上好像是一致的，&rdo;巴恩斯坦波尔说，&ldo;我的手表现在是七点钟。&rdo;

&ldo;不，&rdo;斯特拉女士一边自言自语地回答着自己脑海里的问题，一边看着远处的花园。&ldo;那是个乌托邦女孩。今天早晨‐‐你见过我们其他的‐‐地球人吗？&rdo;

巴恩斯坦波尔把船头调了个头，以便他也能看到湖岸。从这里他们可以看到所有的风景，宽阔的梯田和高高的墙壁。美丽的溪谷和陡峭突出的悬崖交错相映，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一些藤本植物沿着松树爬着，弯弯曲曲；山涧溪流同从雪山顶上飞泻下来的瀑布汇聚在一起，又被合理地运用于灌溉的农田和花园。梯田层层叠叠，一望无尽，上面生长着多种多样的植物，五颜六色，有深红色、紫金色、白色和绿色等；纵横交错的水渠把梯田分割成一块块整齐的畦田；远处的绿坡上零星地分布着一群群建筑物。建筑物色彩分明，风格别致，就像点缀在阿尔卑斯山上鲜艳的花朵一样。

巴恩斯坦波尔深深地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斯特拉女士的问题。&ldo;我碰见了鲁泊特&iddot;凯思基尔，还有两个司机，&rdo;他说，&ldo;我还看到了阿莫顿神父，巴罗朗勋爵和鲁硝特。我没看到穆什先生和伯利先生。

&ldo;至少在几个小时内是不会看到他的，至少他要在床上躺到十点或十一点钟。特别是当他公务繁忙。遇到棘手的事情时，他总是在床上躺上一上午。&rdo;

这位姑娘犹豫了一下，接着问到：&ldo;我想，你没看到格丽达&iddot;格雷小姐吧，&rdo;

&ldo;没见到，&rdo;巴恩斯坦波尔说：&ldo;我不是在找我们的人，我只是随便走走而已‐‐我不想见某一个人。&rdo;

&ldo;你是指那个举止和着装都很古怪的人吗？&rdo;

&ldo;是的……实际上，这就是我为什么上了这只船的原因。&rdo;

斯特拉女士想了想，终于开口说到：&ldo;我也是正在摆脱某人。&rdo;

&ldo;不会是那位神父大人吧？&rdo;

&ldo;不，是格雷小姐。&rdo;

斯特拉女士很明显把这个话题避开了。&ldo;在这个星球上待下去是越来越难了。乌托邦人品味太高了，稍不注意就会冒犯他们。&rdo;

&ldo;他们很聪明，会理解我们的。&rdo;

&ldo;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吗？我不相信这个谚语。&rdo;

巴恩斯坦波尔不想再多说了，所以他只是划着船，不作声。

&ldo;你知道，格雷小姐曾经在一个讽刺剧中扮演过癞蛤蟆。&rdo;

&ldo;我好像听过说过这件事，报纸还做了很多报道和评论。&rdo;

&ldo;可能对她有偏见。&rdo;&rso;

巴恩斯坦波尔用力连续划了三次。

&ldo;今天早晨她到我房间。告诉我她准备穿乌托邦的衣服，准备把自己完全装束成一个乌托邦人。&rdo;

&ldo;怎么讲？&rdo;

&ldo;我想她应该少抹一点口红，少擦一点粉。她不适合浓妆艳抹。巴恩斯坦波尔先生，这样做有点下流，太不检点了。她在花园里跑来跑去；她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幸亏伯利先生还没起床。要是她碰见了阿莫顿神父。……！算了。最好别去想这些了。巴恩斯但波尔先生；你知道，在我眼中，乌托邦人穿得不多，裸露着棕色的肉体，就像一幅画，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格雷小姐‐‐一个来自地球的文明女孩看上去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被剥了皮，满脸涂得白白的，我真替她感到难为情。那个叫莉切妮丝的女人还不错。可是她总喜欢在我们房间逗留，她总向我建议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可是她从来没仔细地告诉我到底该穿哪一类衣服。……当然，由于我对她不太了解，所以还不便对她说什么，另外，像她这种女人，人们很难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性格的女人

巴恩斯坦波尔朝岸上望了望，连格丽达&iddot;格雷小姐的影子都看不到。他想莉切妮丝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

&ldo;我想她会的。也许，在我们不在期间……&rdo;

&ldo;会有人照顾她的，&rdo;巴恩斯坦波尔说，&ldo;但我认为，格丽达&iddot;格雷小姐和巴罗朗加一伙肯定会给我们惹麻烦的。我真希望他们没和我们一起来就好了。&rdo;

&ldo;伯利先生也是这么想的。&rdo;斯特拉女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