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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恰恰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嘴一扁，&ldo;哇&rdo;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尚哲心疼了，拽开郑嘉言，把恰恰抱过来：&ldo;你别吓他。&rdo;

郑嘉言皱眉：&ldo;不能这么惯着。&rdo;

&ldo;我儿子我惯着，你管得着么？&rdo;尚哲呛声，搂着恰恰软乎乎的小身子，边哄边看书。

郑嘉言黑着脸给自己灌了杯水降火，这对父子真是把他怄得不行，不过他决定先忍着，等时机成熟了再连本带利讨回来。

恰恰哼唧了几声，也没哭多久，手指在尚哲书上指点江山般地乱点一通，跟着他爸爸念书的声音，嘴里&ldo;咿咿呀呀&rdo;地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过会儿累了，靠在尚哲身上就睡着了。尚哲用湿纸巾给他擦擦眼泪鼻涕，把他放到床上让他睡个安稳。

回到书房，他用余光瞅了瞅郑嘉言的脸色，手肘砰砰他，嘻嘻哈哈地说：&ldo;生气呢？跟个小孩子生什么气啊，你肚量也太小了吧。&rdo;

&ldo;我能容忍你有儿子这个事实，肚量已经够大了。&rdo;

&ldo;……&rdo;尚哲想说什么，又没敢说。

郑嘉言心知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却又不好逼迫得太紧，只能叹了口气，不计前嫌地拿起书接着帮他复习。尚哲也老实了，全程配合，像个乖学生。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10点，尚哲收拾了下，把郑嘉言送到门口：&ldo;路上小心。&rdo;

郑嘉言看着他：&ldo;真不留我？&rdo;

他的眼中映着暖光，短短几个字，是玩笑，也是蛊惑人心的劝诱，尚哲一个晃神，差点就动摇了，他面上强作镇定：&ldo;……再见，慢走。&rdo;

郑嘉言也不强求：&ldo;那我走了，你早点睡，晚安。&rdo;

&ldo;晚安。&rdo;

尚哲关上门，靠在门后吁了口气。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着，他抹了把脸，心说自己真是没救了。

第二天仍是如此，在郑嘉言的监督之下，尚哲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第三天，也就是考试的前一天，外面下着大雨，尚哲原本以为郑嘉言不会来了，但门铃还是准时响了起来。

郑嘉言拄着一把黑色的伞，雨水顺着伞尖滑落到地上，看样子雨势很大，从车库到尚哲家门口，就这么几步路，他的裤脚还是都沾湿了。

尚哲接过他的伞，立在门边：&ldo;进来喝点热茶吧。&rdo;

今天是要做最后的重点梳理，说真的，这几天让尚哲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身边有个管这管那的大家长盯着，要是考不好，可能就没脸回家见他。这种感觉有点别扭，但他并不反感。

尚哲看着雨点在窗户上划出的痕迹，心不在焉地转着笔。郑嘉言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过犹不及，他深谙这个道理。

果然，十点钟的时候，尚哲没忍心把他赶到雨夜中。

&ldo;咳，在这儿住吧。&rdo;他说。

&ldo;好。&rdo;郑嘉言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如愿以偿。

恰恰穿着那身熊宝宝睡衣，团在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尚哲让郑嘉言先去洗澡，然后从柜子里给他翻换洗衣物。

听到浴室里水声停了，尚哲抱着一套睡衣裤过去，正要敲浴室门，郑嘉言却已经出来了，下身围了个大毛巾，堪堪遮住隐私部位。

尚哲目光僵直地扫过他身体，从肩胛、到胸口、到腹肌、到人鱼线，最后落在那条大毛巾上，喉结动了动，偷偷吞了口口水。

郑嘉言道：&ldo;你快把我看硬了。&rdo;

尚哲脸上噌地红了，恼羞成怒道：&ldo;我看什么了我看！你拿恰恰的浴巾干什么！围着一圈小海豚你不嫌臊得慌啊！&rdo;

郑嘉言大喇喇地解开小海豚浴巾：&ldo;好吧，还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