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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香山狼妖再入蛇窟收获满满（第1页）

整个四九城，若论哪方势力最强，自然是大帅府无疑??数千条火药枪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现今来看...抢下好几座县城的闯王爷，麾下兵马怕也不输张大帅。

若抛开世俗武力，单说武夫，便是三大武馆。...

晨光渐亮，海雾如纱般浮在院墙上，又被初阳一寸寸掀开。祥子坐在门槛上，那封白信静静躺在膝头，梅花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像是一滴未曾落下的血。他没有急着拆，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仿佛能透过这薄薄一层，触到写信人的心跳。

阿沅端来两碗姜汤，热气袅袅升腾，在空中画出短暂的痕迹。她坐到祥子身旁，目光落在信上，轻声道：“是她写的吧？”

祥子没答，却笑了。笑得像是想起了什么遥远的事??某个冬夜，山道积雪，一个披着青灰斗篷的女子踏雪而来，肩头落满霜花，怀里抱着一卷用油布裹紧的竹简。那时她说：“我不是来求你救谁的，我是来问你，还能不能听见钟声。”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自那以后，那人便再未现身。只每逢春分、冬至，会有一封无字信飘然而至，信角总印着一朵梅花。

“她还在听。”祥子终于开口，“而且，她还没听完。”

阿沅低头吹了吹汤面，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你说，她守的是哪一段记忆？是不是……和席院主有关？”

祥子眼神微动。席院主??那个以残魂逆转净心阵、烧尽万卷真史的男人。他曾是天下最博学之人，也是最孤独的谎言守护者。他焚书，不是为了掩盖真相，而是怕真相太烈，烧死尚未成形的良知。他曾对年少的祥子说：“孩子，有些火，必须等人准备好才能点燃。”

而如今，火已燃遍中原。

可有些人，仍在等最后一句遗言。

祥子缓缓拆开信封。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小片焦黑的残页，边缘蜷曲如枯叶，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迹：

>“……玄牝之门，不在昆仑，而在人心裂处……若钥将毁，归音即死……”

字迹极细，墨色深褐，像是用尽力气写就。最下方，又有一行极小的朱砂批注，似是后来添上：

>“我见钟影倒悬于井底七日，知大劫将启。君若犹存，速赴南陵枯井庙。沈知言非徒，乃引路者也。”

祥子盯着那行朱砂字，久久不语。

阿沅凑近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倒悬之钟……那是‘逆鸣’之兆。传说钟影入井，天地将乱，万声归寂。难道……有人要毁钟？”

祥子缓缓合上残页，放入怀中。“不是要毁钟，是想让钟只说一种声音。”

“谁？”阿沅问。

“忘了名字的人。”祥子站起身，拄杖走向屋内，“那些曾靠谎言活命的人，如今怕真相太多，压垮他们的权位。他们不杀百姓，不烧典籍，只做一件事??让钟声‘听话’。”

阿沅跟进去，声音发紧：“怎么做到？”

“两种法子。”祥子从柜底取出一只铜匣，匣身刻满符文，中央嵌着一块晶石，幽蓝如深海。“一是‘锁核’，用禁术封住记忆之核，只允许特定之人聆听；二是‘篡音’，在共鸣链中植入伪声，让人听见的不再是真实，而是被编排过的‘真相’。”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当年席院主最怕的，就是这个。他说，最可怕的不是不说真话，而是让人以为自己听见了真话。”

阿沅盯着那铜匣：“这是……‘回音鉴’？”

祥子点头：“唯一能分辨真伪钟声的器物。当年席院主留下的三件信物之一，另两件，一支断笔在我手中，一枚玉珏已在徐彬坟前焚化。”

“你要去南陵？”她问。

“必须去。”祥子将回音鉴收入包袱，“沈知言不是偶然来的。他是被人推来的，就像当年的我。有人想借他的口，唤醒我。”

“可你已经老了。”阿沅忽然抓住他的手，声音微颤，“腿伤未愈，经脉受损，连站久都会头晕。你还记得去年冬天吗？你听着钟声，昏倒在院子里，整整三天才醒过来。那次，差点就……”

祥子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粗糙却温热。“我知道我老了。可正因为我老了，才更该去。年轻人可以冲锋陷阵，但只有我们这些走过废墟的人，才知道哪些路不能走。”

他望向墙上那幅泛黄的字：“‘愿后来者以史为灯’。如果我不去，谁来护这盏灯？”

阿沅沉默良久，终于松开手，转身走进里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短匕，刀鞘乌黑，刃口隐有银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