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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把这暖身的宝贝送到徐以方手里,谢茂己笑眯眯地脱下大衣,披在徐以方肩上。
“咱们先回去,回头让人搭个暖棚,咱们慢慢画。这么冷的天,油墨冻住了也不好。”谢茂把徐以方强行带回旧茶寮。胭脂暖玉是他和衣飞石的定情信物,给亲妈算怎么回事?万一徐以方将之当作衣飞石的孝敬想不起归还呢?他可不想腆着脸去找徐以方要。
衣飞石有些无奈。
那边谢茂正哄徐以方:“我不冷。您看我穿大衣都是糊弄人呢,不穿也不碍。摸我的手——”
说着说着,他突然往斜里窜了出去,往路边的田里摘了两颗青菜。
所有人都只能在田间等着他,他将菜根上的泥抖了抖,昆仑即刻上前接在手里。
“待会儿给您烫着吃。杨叔叔种的菜灵气充沛,吃着鲜甜,于身体精神也有补益。”谢茂接过衣飞石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对着徐以方满脸都是讨好。
徐以方早看见衣飞石解胭脂暖玉的动作了,也知道衣飞石想给她东西被谢茂抢先打断。
现在谢茂表现得如此狗腿,她觉得好笑又可爱。这时候她才有几分养了儿子的感觉,平常的谢茂都显得太过老成客气,母子间反倒不亲了。
回了旧茶寮,已近中午。
茶寮里已经摆了饭,莫潇潇拉着杨昭问这个在哪儿,那个在哪儿,所有人都在忙碌这顿饭。
唯独一人例外。
屋子里烧着好几个炉子,有两个是炊水煮茶的小火炉,还有两个取暖用的炭盆。门前有茶炉,厨房有灶台,夹在中间的茶寮火力交织,屋内温暖如春。
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坐在炊水的火炉边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伸手烤火。
——他竟然还觉得冷。
直到谢茂走近,徐以方跺脚找地方坐下,这人才察觉到厅里多了几个人。
他连忙起身,仓促地将屋内所有人都看了一眼,一一鞠躬,最终走到徐以方面前,问候道:“前辈好。我是花锦天,刚才有些不舒服没出来拜见,太失礼了。”
谢茂等人到旧茶寮时,花家叔侄也才到不久。花锦天受了重伤一直就没养好,长途奔波来见谢茂,一路上都用药吊着,进门就栽了下去。花孤竹出来见了一面,花锦天则在屋内昏迷不醒。
宿贞没有陪着徐以方去看风景,就是在替花锦天看伤。
倒不是谢茂没心没肺,宿贞手里好几瓶子保元丹,十个花锦天也治好了,真不必担心。
这不,刚刚还昏迷不醒的花锦天,这会儿就能爬起来自由行动了。
徐以方知道谢茂要收这个孩子做徒弟,她看着这孩子年纪也就比谢茂小一两岁,收这么大的徒弟也是挺奇怪?又想起容舜年纪比这孩子还大,不也做了茂茂的徒弟么?想来修口口的辈分不讲究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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