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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傀儡闭着眼,无法视物,不能思考。手中握着一把锋锐的短刀,化开一片刀光。
谢茂飞身一蹬,雷击桃木剑从银亮的刀光中切开——
“艹!”
短刀飞了出去。
恰好砸中了准备遁地离开的陶无极。
这一刀子直接掼中了陶无极的背心,差点把他砸背气。他出了一身冷汗,待谢茂用雷击桃木剑轻轻抵住他的咽喉时,他才发现背后挨的那一刀并未刺入身体——谢茂手下留情,刻意用刀柄砸中了他。
抵抗军中大名鼎鼎的“逍遥无极”,在虫子群里倏忽来去大杀四方的陶无极,落在谢茂手里,就像是在彪形大汉膝下玩塑料刀剑的学前儿童,惨遭碾压吊打。
“和我玩七擒七纵的把戏,真当小爷不读书?《三国演义》我看了三遍!”陶无极怒道。
他一把揪住谢茂抵着他咽喉的桃木剑,脸颊因愤怒和后怕微微泛红,“我姓陶,陶无极!我是陶家最不成器的弟子,技不如人,我服输认死。要我跟你混,呸呸呸呸,不要妄想!陶家人就算死绝了,也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我师哥不会放过你们!”
谢茂是真的惊呆了。
哇哦,原来你们人类抵抗军还分两派阵营?你们还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轰——
一声闷炸声。
延嗣清平驾驶的悬浮车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球。
爆炸的刹那间,延嗣清平化作战斗形体,从火球中振翅飞出,乌黑的刀翼彻底展开,长达九米。
一只完全体的虫子披上乌黑的虫甲,在天穹中滑翔,他充满了力量的刀翼从太阳底下划过,折射出令人胆寒的锋锐光芒。
谢茂心中一窒。
他脑子里多了一些难以形容的痛苦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然而,那一股残存的窒息与痛苦,依然缭绕在他心尖,让他生出似乎无法自控的愤怒。
他厌恶在天空中飞翔的虫子。
哪怕延嗣清平是他的傀儡,是完全属于他的工具,他依然想把延嗣清平的翅膀削下来,拧断那只虫子坚硬得宛如兵器的脖子,让它彻底堕入泥土,无法再次起飞。
与此同时,天空中凭空出现了一道白鹤虚影。
这只白鹤挥舞着翅膀,撂起一只脚,狠狠蹬向虫子的脑袋。
“鹤舞。”谢茂微微蹙眉。
这只白鹤战斗的方式,他太熟悉了。
刚才白鹤蹬虫子那一脚,和他飞身一脚蹬开陶无极的傀儡,迅速进行反杀时的招式,同出一源,都被称之为鹤舞。这并不是烂大街的体术,是衣飞石所创,可他不记得衣飞石教给别人了?
延嗣清平已经朝着谢茂所在的方向滑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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