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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项青和贾玲对视了一眼，似乎两人都对这个回答感到颇为意外。过了一会儿，项青说：&ldo;那很好啊，范尼，其实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心理咨询师能疏导你心中的一些结郁，还能……&rdo;

&ldo;项青。&rdo;范尼突然打断他的话，&ldo;我问你个问题。&rdo;

&ldo;……什么？&rdo;项青神情紧张地问。

范尼一字一句地说：&ldo;你以前，有没有去歌剧院看过朱莉演出？&rdo;

项青张着嘴愣了一会儿，面色难堪地说：&ldo;范尼，你怎么……还在纠缠这些问题。&rdo;

&ldo;回答我。&rdo;范尼神情严峻地逼问道，&ldo;看过，还是没有？&rdo;

项青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不情愿地说：&ldo;是的，我去看过她的一两场演出，怎么了，范尼？&rdo;

&ldo;看的是哪一部戏？&rdo;

&ldo;我记不起来了，这么多年前的事。&rdo;

范尼转过脸去问妻子：&ldo;贾玲，你呢，你以前有没有看过朱莉演的戏？&rdo;

贾玲耸了耸肩膀，说：&ldo;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样，对过于高雅的艺术不是很感兴趣。&rdo;

&ldo;那你没看过吗？&rdo;

&ldo;一部都没看过。&rdo;

范尼又望向项青说：&ldo;项青，我记得你也不怎么喜欢歌剧吧，你为什么要去看朱莉的演出？&rdo;

项青窘迫地解释道：&ldo;那有什么办法。以前朱莉邀请我们几个一起去看她的演出，你和贾玲都不愿意去，我又不想浪费票，就只有去捧她的场了。&rdo;

范尼低头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问贾玲：&ldo;晓宇呢，没在家里？&rdo;

贾玲说：&ldo;晓宇说他怕家里那个书房，现在不想回来‐‐我让他在外婆家多住几天，过一段时间再把他接回来。&rdo;

范尼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ldo;好。&rdo;

项青观察了一会儿范尼那一直阴沉着的脸，说：&ldo;范尼，我先回去了，我改天再找你聊吧。&rdo;

范尼没有搭话，项青只有自己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贾玲送他出去后，将门带拢关上。

贾玲走到范尼身边时，范尼低垂着头说了一句：

&ldo;我已经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rdo;

贾玲一怔，不由自主地望向刚才项青离去的方向，说：&ldo;真的吗？&rdo;

&ldo;别装了，贾玲。&rdo;范尼抬起头，冷漠地望着她，&ldo;在我还没有怒不可遏之前，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当年是怎么杀死朱莉的。&rdo;

第十八章

贾玲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直到她确信并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她毛骨悚然地问道：&ldo;范尼，你说什么？&rdo;

范尼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ldo;我叫你告诉我，你当年是怎么设计杀死朱莉的！&rdo;

贾玲向后退了几步，惊恐地摇着头。&ldo;范尼，你疯了，你居然说……是我杀死了朱莉！你明明亲眼看见，朱莉是自杀的！&rdo;

&ldo;对，朱莉的确是自杀的。但是，我直到今天下午才想通，她为什么要对我说，她是&lso;迫不得已&rso;的‐‐原来，她是被你设计的阴谋害死的！&rdo;范尼咬牙切齿地说。

&ldo;你真的疯了……范尼。&rdo;贾玲惊惧地瞪大双眼说，&ldo;我有什么方法，能把朱莉逼得自杀？&rdo;

范尼冷冷地望着她：&ldo;哼，方法？好吧，如果你还要装，我就替你把诡计多端的方法说出来‐‐你精心设计了一个和《蝴蝶夫人》最后一幕几乎相同的场面，把朱莉引入戏中，令她像在舞台上演戏一般自杀。只不过，那把刀已不再是道具刀了！&rdo;

范尼上前一步，逼视着贾玲说道：&ldo;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年前我和朱莉的婚礼当天，你跟着我们上楼，在门口偷听我们的谈话。当你知道朱莉进卫生间换衣服时，便拨通她的手机，让那首&lso;死亡序曲&rso;响起‐‐那首曲子是你早就提前制作好，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偷偷拷进朱莉的手机里的‐‐只要特定的电话一打过来，它就会以电话铃声的方式响起来。至于那把和道具刀做得一模一样的匕首，你一定是在我们举行仪式的时候，帮朱莉拿着包，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塞在她的手提包里‐‐这样，她只要一打开包拿手机，就能发现这把匕首，然后照你设定的，把它刺进自己的脖子里！&rdo;

贾玲猛烈地摇着头说：&ldo;范尼，你是不是真的想朱莉想地发疯了？你在说什么疯话！听到一曲手机铃声就能让一个人引颈自杀？你去做来试一试！&rdo;

&ldo;试一试？由谁来试？你吗，贾玲？&rdo;范尼说道，&ldo;好啊，你只要把那对红宝石耳环拿出来，我就能立刻试给你看！&rdo;

贾玲的身体难以控制地一阵痉挛，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

范尼刀一般锐利的目光紧紧逼视着贾玲：&ldo;我当然知道，光靠刚才那些是做不到让朱莉自杀的‐‐你在十年前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你才设计出了&lso;红宝石耳环&rso;这样一个重要道具！&rdo;

范尼停了一下，说：&ldo;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下午去心理咨询师那里做什么？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控制一个人的行为。他告诉我两种方法，一种是催眠术，我想你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况且你也没有时间和场所来施展；另一种方法，便是你使用的那个方法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