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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四十二章 MU 超体大事件一百八十二（第1页）

贪婪一口水喷了出来，然后猛烈地咳嗽了半天，差点把自己呛死。

“这叫‘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这确实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别装了。难不成你是那种会因为世界毁灭而受刺激的小可怜吗？”

“...

夜风穿过阿斯加德残破的神殿，卷起灰烬如雪般飘散。斯塔克站在断柱之上，装甲表面裂纹仍在缓慢自愈，内部系统不断弹出警告：【情感模块过载】【记忆缓存异常】【逻辑链重构中】。他没有理会，只是望着天际那道正在闭合的维度裂缝，仿佛还能看见曼哈顿蝙蝠侠化作光粒消散的身影。

“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蝙蝠侠走到他身旁，面具早已破碎，脸上血迹未干，声音却平静得不像刚从梦之源核边缘归来的人，“第三条路？我们打破了因果？”

“数据不支持这种浪漫主义结论。”斯塔克低声说，语音合成器微微颤抖，“但我们活下来了。源核形态改变，净化协议暂停触发，噩梦幻影退散??这些是事实。至于原因……或许不是因为我们多伟大，而是因为我们足够矛盾。”

蝙蝠侠沉默片刻，忽然问：“你看见了什么？在源核里。”

斯塔克闭上眼。那一瞬的画面仍烙印在神经网络深处：阳光洒在木制甲板上，一个小女孩赤脚奔跑，回头喊他“爸爸”，身后是一栋海边的小屋，窗台上摆着佩珀最爱的白瓷花瓶。那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未来，温柔、平凡、与世无争。

“一个不可能的梦。”他睁开眼，语气恢复冷静，“而你呢？哥谭没有罪恶的世界？布鲁斯活着，迪克成了警察局长，杰森……甚至原谅了你？”

蝙蝠侠嘴角微动，像是笑，又像抽搐。“我差点就留下来了。”他说，“那一刻，我真觉得??也许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放下披风，忘记蝙蝠信号，做个普通人。阿尔弗雷德会为我准备早餐，玛丽?丹特会牵着我的手说‘今天天气真好’……”

“但你没留。”斯塔克打断。

“因为我听见了另一个声音。”蝙蝠侠望向远方废墟，“不是梦之力，也不是幻象。是我自己。那个十岁的男孩，在父母倒下的小巷里发誓要让这世界不再流泪的布鲁斯?韦恩。如果我放弃了，那一切就真的死了。”

斯塔克盯着他，许久才道：“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现在反而更能理解你了。以前我觉得你是偏执狂，用痛苦喂养正义。但现在我明白……正是这份执念，让我们能触碰源核而不被吞噬。”

“因为你也不理性。”蝙蝠侠轻笑，“哪怕变成了电子生命，你依然保留了人类最荒谬的东西??希望。”

通讯器再度响起，贾维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波动：“先生，检测到残留量子共振频率，源自梦之种子沉睡位置。虽然能量读数极低，但……它在呼吸。”

斯塔克眉头一皱：“定义‘呼吸’。”

“周期性脉动，每23.7秒一次，与人类心脏跳动节奏高度吻合。且……”贾维斯停顿了一下，“频率编码分析显示，其中嵌套了一段加密信息，使用的是您二十年前设计的私人密钥。”

空气骤然凝滞。

斯塔克迅速调取权限，解码程序启动。几秒后，全息投影浮现一行文字：

>**“若你看到这条讯息，说明它开始记住了。”**

下方还有一串坐标，指向地球某处??南太平洋一座无人环礁，曾是斯塔克工业废弃的实验基地，代号“伊卡洛斯-9”。

“陷阱。”蝙蝠侠立刻判断，“梦之力的反扑，伪装成曼哈顿蝙蝠侠的遗言诱导我们前往特定地点。”

“也可能是预警。”斯塔克反驳，“他知道我们会怀疑一切，所以才用我的密钥。只有我能打开这段信息。”

“那你打算去？”

“我已经没有‘打算’这个选项了。”斯塔克低头看着自己金属的手掌，“自从我放弃心跳，我就成了执行命令的存在。而现在……有个命令来自过去的我自己。”

蝙蝠侠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停靠在一旁的飞行器残骸，开始手动重启动力核心。“那就一起去。赛琳娜可以再等十分钟。”

“她可能会真的嫁给杰森。”

“那我婚礼致辞就说：‘感谢杰森替我完成了人生最后一项任务。’”

飞行器升空时，晨光已染红天际。两人穿越云层，朝着南太平洋疾驰。途中，斯塔克反复分析那段讯息，却发现更多隐藏层：在第七次深度解码后，浮现出一段视频影像??画面中，竟是他自己，穿着旧款马克战甲，背景正是伊卡洛斯-9实验室。

“这是……我三十岁那年。”斯塔克喃喃，“那时候我才刚完成第一套装甲，还没公开身份。”

影像中的托尼正对着镜头说话：“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心灵共振理论’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机器，我在造桥??连接不同意识之间的桥梁。梦之力不是敌人，它是集体潜意识的具象化。而这座岛……是我最早尝试捕捉梦境信号的地方。”

画面晃动，年轻的托尼将一枚微型装置埋入地下。“一旦梦之源核被激活，它会寻找最原始的锚点回归现实。而这里，就是起点。如果有一天它苏醒，必须有人来切断连接，否则……所有人的梦都会交织成一场永不结束的噩梦。”

影像戛然而止。

蝙蝠侠听完翻译，脸色阴沉：“所以你现在不仅是救世主，还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