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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三十二章 MU 超体大事件一百七十二（第1页）

两声惨叫从维度入口处传来。两个身影出现的时候速度到底有多快，就这么说吧，好比有人往地上吐了口痰，也像是窜稀的时候的两颗西瓜籽。

两个身影刹车刹了半天才勉强停住。他俩一停住，洛基才看见：斯塔克机甲...

查尔斯的身影在长岛方向的天际线上划出一道微弱的银光，那是他动用磁力场高速飞行时留下的残影。席勒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证件边缘，眼神却并未真正聚焦于那远去的背影。他知道，这一去，不只是救一个人那么简单??林莺梦被俘，意味着整个噩梦世界的平衡已经被打破。而更危险的是，四头蛇不会平白无故抓人，他们要的从来不是情报，而是某种仪式性的献祭。

“他飞得太急了。”泽维尔蝙蝠侠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忧虑，“伤没好全就强行使用能力，磁场操控对神经系统负担极大。查尔斯……不是不知道这点。”

“所以他才会被打成那样。”席勒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房间内散落的药瓶和烧尽的香灰，“阿卡姆丁那包粉末是安神镇魂用的，可刚才那一剂灌得太猛，几乎像是在压制什么不该压的东西。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在昏迷时嘴唇一直在动？”

杰克皱眉：“你说他在念什么东西？”

“不是语言。”席勒走近床边，指尖轻轻拂过残留的油脂痕迹，“更像是频率??某种共振波段。我在神盾局档案里见过类似的记录，在冷战时期苏联进行过‘心灵广播’实验，试图通过脑电波直接传递信息。但失败了，因为接收者的大脑会崩溃。”

房间里一时寂静。

“你是说……查尔斯在试图向外发送信号？”泽维尔蝙蝠侠的声音沉了下来。

“不，”席勒摇头，“他是被迫接收。而且信号源不在这个维度。”

话音刚落，墙角的老式挂钟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咔哒”，指针逆时针跳动三格，随即停住。空气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凝滞感，仿佛时间本身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林莺梦丁猛地抬头，右手按住了左臂旧伤的位置??那是三年前在莫罗维亚任务中被异能武器贯穿的地方，早已愈合，但从那以后每逢空间扭曲就会隐隐作痛。

“来了。”她低声道。

下一秒，整栋房子的灯光开始频闪，壁纸上的花纹悄然蠕动，像活物般扭曲变形。地板缝隙中渗出淡灰色的雾气，带着铁锈与腐花混合的气息。席勒迅速从怀中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联邦调查局授权令，迎风展开的同时低声念了一句拉丁语短咒。纸张瞬间泛起金光，形成一层薄如蝉翼的护罩，将众人笼罩其中。

“这不是普通的梦境入侵。”他咬牙道，“这是跨层渗透??有人在利用查尔斯作为锚点，把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带进来！”

“哪个世界？”杰克拔枪上膛，却发现子弹变成了细小的黑色羽毛，纷纷飘落在地。

“噩梦世界。”泽维尔蝙蝠侠闭上眼，额头青筋微微跳动，“但我没想到它居然能实体化到这种程度……这不像自然扩散，更像是被人精心引导过来的。”

“引导者就是现在控制林莺梦的人。”席勒盯着雾气中逐渐成型的轮廓，“四头蛇背后的那个‘第五首领’，我一直怀疑他根本不是人类。他的行为模式太像一种高维存在??只关心因果链是否完整，而不在乎手段是否残忍。”

雾气凝聚成人形，轮廓模糊却透着熟悉感：修长身形、微卷的棕发、嘴角永远挂着若有若无笑意??正是查尔斯的模样，却又截然不同。他的眼睛是纯黑的，没有瞳孔，像是两个通往虚无的洞口。

“欢迎来到真实。”黑眼查尔斯开口，声音重叠着多重回响，“你们以为自己在救人？其实你们才是被困住的那一方。林莺梦从未被抓，她自愿进入闭环，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阻止‘终焉低语’的降临。”

“放屁！”林莺梦丁怒吼，“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根本不是查尔斯！”

“我是所有可能性中的一个。”黑眼查尔斯轻笑，“我是那个选择了复仇的查尔斯，是那个看穿人性本质后不再相信救赎的查尔斯。也是唯一清醒的查尔斯。”

席勒眯起眼：“你说林莺梦是自愿的？那你把她关在哪？”

“不在空间里，而在时间里。”黑眼查尔斯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旋转的沙漏，上半部的沙粒正缓缓落下，“她在第七轮回的第三夜，等待某个本该出现却始终缺席的人。每错过一次，她的存在就被削弱一分。再这样下去，她会在现实中彻底消失。”

“谁应该出现？”泽维尔蝙蝠侠追问。

“席勒?罗德菲尔德。”黑眼查尔斯直视席勒，“你答应过她，如果她陷入深层梦魇，你会亲自进去拉她出来。可你没有。你选择了调查真相，选择了理性判断，而不是情感承诺。”

席勒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他知道那是真的。

三年前莫罗维亚事件后，林莺梦因精神创伤陷入长达四十天的昏迷，期间多次进入濒死梦境。他曾立誓，若她再次坠入深渊，必随行相护。可这一次，他犹豫了。他怕一旦深入噩梦世界，就会暴露自己真正的秘密??他并非这个世界原生之人，而是来自更高层级的观察者维度。他的每一次干预，都在加剧现实结构的裂痕。

“所以你现在想拿这个当借口控制一切？”杰克冷笑，“你以为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就能让我们信你？”

“不信也没关系。”黑眼查尔斯摊手，“事实不会改变。你们只剩下七十二小时。七十二小时后，若林莺梦仍未被带回，她的灵魂将永久绑定于噩梦世界，成为‘守门人’之一。而你们所有人，都会陆续梦见同一个场景??白色大厅，十三级台阶，门后的低语。那是终焉的序曲。”

说完，他的身影如烟消散，雾气退去，屋内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席勒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裂纹，像是皮肤下藏着玻璃碎片。每当他思考过度或情绪波动，那裂纹就会微微发烫，并传出极其微弱的嗡鸣声??那是来自高维的警告信号，提醒他已接近“观测者不得干涉”的红线。

“我们必须进梦。”泽维尔蝙蝠侠果断道，“不管是不是陷阱，都不能让林莺梦变成什么守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