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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广阳子自己去不得，想想师弟也是可怜，点头答应了。程素素并不放心程玄一个人在外，委婉地对广阳子道：&ldo;阿爹好像也没有独个儿出过远门吧？&rdo;

程玄应声而出：&ldo;凡事总有第一次的！大师兄！&rdo;

广阳子举目四望。

于是，随行的队伍里，又加上了道一和程珪。道一是因为办事稳重，程珪则是要借他举人的身份，方便行事。则对赵氏的解释，便是：&ldo;突然想出游了。二郎正好跟随游学。&rdo;赵氏见有道一同行，担心便去了一半儿，为三人打点好了行装，送他们出行。

临行，道一再三叮嘱程素素：&ldo;你，不许搞事！&rdo;

程素素道：&ldo;放心，连你和二哥都远行了，我还能搞出什么事来？往后，我就和大师伯多多联系，旁的事，我一概不问，总行了吧？&rdo;

道一道：&ldo;你发誓？&rdo;

&ldo;我发誓！我关起门来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去，除非来恶鬼把我抓走。&rdo;

&ldo;鬼来抓你，它是还想再死一次吗？&rdo;道一放心地走了。

程素素一向识时务，亲爹、大哥、二哥、师兄，四个顶用的男丁都走了，她真个老实窝在家里‐‐督促程羽温习功课考秀才。程羽自知读书天份不如两个哥哥，也不像二哥那样必要上进，正月里热闹又多，玩了一个月，心早玩野了。

程羽这样的情况，是不能寄希望于他自觉的。程素素能想到的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高压、题海，应试！

每天就像个牢头一样，搬张椅子，坐在程羽的书桌边上，盯着他读书。早先程犀也说过，程羽至少要自己考一个秀才，这个目标努力一下还是能够达到的。然后程犀再为他谋一个监生的名额，就可以授官了。若连秀才的水平都没有，去做监生而后做官，是去祸害百姓了。

程素素忠实地执行了这个计划。已经收缴了程羽两只过冬的蝈蝈笼子，收到第三只的时候，程羽终于爆发了。将书往地上一摔，怒道：&ldo;我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逼我有什么用？人要是逼一逼就能成材，哪里还会有废物了？&rdo;

程素素惊呆了：&ldo;那你要怎么样嘛？！大家都这么用功，你就想玩儿吗？！&rdo;

&ldo;我学不好还为什么非得用功啊？！&rdo;

&ldo;不读书做官，你做二世祖啊？！！！美得你！&rdo;

&ldo;你几百岁了啊！怎么比史先生还讨厌？！&rdo;

兄妹俩一声比一声高，惊动了李绾。

李绾踩进书房，就听到程羽爆出一声：&ldo;你想上进，你去考好了！反正你学得比我好嘛！&rdo;

李绾一惊：&ldo;三郎？&rdo;

看到她挺着大肚子过来，程羽瞬间收敛了气焰，垂手站好：&ldo;阿嫂。&rdo;

&ldo;你好好和妹妹说话，有这么大声吓亲妹妹的吗？&rdo;

程羽转身指着……一看程素素蹲在地上捡书，将指尖往下一压：&ldo;她也不能对哥哥无礼。&rdo;

&ldo;你……&rdo;

&ldo;嫂嫂，不用说他，&rdo;程素素捡起书，慢慢地拍掉灰尘，逼回了眼泪，&ldo;让他玩去吧。&rdo;

&ldo;哼。&rdo;程羽收回了手指，又偷瞄了妹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