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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ldo;……娘对皇家，有什么误解？他们看您，是这样的，&rdo;程素素双掌隔空相对，一转，一上一下，比划出了一个落差，&ldo;离得这么远，公道是没有。地位一时难以平齐，就要风骨气度来补。您的心，得坚定起来，不能瑟瑟发抖。乞讨只能得几文钱，打劫就不一样了……&rdo;

&ldo;咳咳！&rdo;程犀用力咳嗽了起来。

赵氏道：&ldo;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心里过不去。&rdo;

程素素道：&ldo;齐王他为什么要关心那么多？他关心国事已经很忙了，上头还有亲娘亲哥，还要关心自己过痛快不痛快。与他差太远的人，他是看不到的。

他做得也不对。他要是做得对，太后就不会亲自动手，把他岳父家打成残废了。阿娘不知道吧？齐王妃的娘家，十五以上的男丁，没一个是完好的。&rdo;

赵氏不哭了：&ldo;怎、怎么回事儿？&rdo;

程素素也是万万没想到，之前说了那么多的道理，赵氏都转不过弯来。一说齐王妃娘家八卦，赵氏又活过来了。

只得答道：&ldo;打的呀。齐王贵为亲王，想要娶自己中意的人，要求不过份。太后心情不好，打废几个奴才，就更不过份了。&rdo;

有关齐王府的事情，没人敢在赵氏面前提，是以赵氏不知情。

当年，齐王仗着上过战场、立有军功，说话硬气：&ldo;我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能自己做主。连睡谁都要你们准，当我是什么？&rdo;吴太后与皇帝拗不过他，为他收拾善后，将侧室们赐金还家，然而心中有气。

吴太后转脸就派了人到了齐王府，抓出齐王妃娘家一家老小，一顿暴打。打得十分暴虐。

吴太后说了：&ldo;不打死打废几个，你们就回来领死吧！&rdo;

齐王带着心爱的人出城玩耍，一回来就是一地血，进宫去找吴太后理论，吴太后道：&ldo;我伺候先帝和元后，生了两个儿子，在宫里苦熬了三十年，就为了不看人脸色。连打几个奴才都要你们准，当我是什么？&rdo;

齐王道：&ldo;阿娘这是，心里有气，要给儿子脸色看。可这么干，有伤天和。&rdo;

&ldo;那你参我啊。&rdo;吴太后翻了个白眼。

彼时齐王妃还没得册封，正经就是王府一奴婢，合家都是奴婢，吴太后这么个打法，还真挑不出大毛病来。什么体恤人命一类，想一想吴太后遇到儿子犯浑，连御史都很同情吴太后。

吴太后的娘家亲爹，是军中小兵出身，当年战场上一去十几载。吴太后家中长女，养家糊口贴娘家，京中米贵，不得已当了宫女。她爹混成个小校回来一看，闺女进宫了，还生了皇子。登时傻眼。吴家男丁天生胆小，一阵风吹过，生怕吹掉片叶子砸破他们的头。

齐王想拿舅家报复，都下不去这个手。最后只得作罢。

程犀与程素素神地发现，赵氏的精神恢复了，还评论了一句：&ldo;为了自己过得好，连累家人，真是不应该的。&rdo;

王妈妈跟着劝道：&ldo;那是，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rdo;

程素素：……

程犀无奈地且笑且摇头，示意程素素：出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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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了书房，程犀问道：&ldo;你说的那些打劫的话，我就不追究了。我只问你，怎么想起来与阿娘说这些的？&rdo;

程素素道：&ldo;以前也觉得，给阿娘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万事不操心地养起来最好。今天一看齐王如何对王妃，忽然有所感悟。这哪里是奉养亲娘？跟养个猫狗没区别。除了作戏显得咱们&lso;孝&rso;，对阿娘半分益处也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