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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程素素看到她们走远了，脸才耷拉下来，今天这一天本来是散心的，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小青看她很累的样子，上来扶着她在树下找了个石凳坐下：&ldo;姐儿，怎么啦？&rdo;

程素素仰头一笑：&ldo;吃累了。阿娘呢？怎么样了？&rdo;

&ldo;哦，老安人吹了风，像不大好，道一真人安排了车，送回家了。我娘跟着回去了，说是回去就请郎中来看。&rdo;

程素素站起来拍拍脸：&ldo;走，洗把脸，去找大嫂，还得给她们送桃花糕呢。&rdo;

这头程素素弄完桃花糕，才出厨房没多远，林老夫人等就过来了‐‐齐王妃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没说一会儿话，林老夫人就说自己上了年纪不经累，与萧夫人共同离开。

程素素装得若无其事：&ldo;哎？新出锅的，还没送去，怎么就来了？&rdo;

李绾笑嗔她：&ldo;这么久，饿了，行不行？&rdo;

程素素知道她这是提醒，嘟一下腮：&ldo;跟王妃、安泰郡主吃了一回。&rdo;

夫人们尽皆无语，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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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什么花也没心情赏，程素素就与李绾回了家，姑嫂共乘一车，车上，程素素原原本本将事情告诉李绾，末了，懊悔道：&ldo;不该与那个傻子耽误时间的，就那片刻，本来不该遇着的。&rdo;

李绾道：&ldo;难道张少安与你客气，你能不理他？&rdo;她没好意思说，婆婆当时的情况，恐怕是没办法正常应对的，只有程素素顶上。也不能怪张起看得起程犀，所以对女眷多客气两句。

两人同时沉默了。

车轮碌碌，程素素道：&ldo;家里有劳嫂嫂多操心，阿娘那里，我想想怎么和她再说说，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rdo;

李绾含蓄地道：&ldo;这事情放到谁身上，也不能当成没有事。&rdo;

程素素道：&ldo;越这样，越衬得人家选得对，越要显得自己不堪。有难处，光念叨着有什么用呢？把它干了，才是正理。&rdo;

&ldo;那……交给你了，我总有些不方便说的。&rdo;

&ldo;好。&rdo;

二人回到家，召来卢氏问情况，卢氏话还没说完，程犀就回来了。卢氏正好两番话作一遍讲：&ldo;请了郎中，老安人不肯说话，我叫小青去把老王妈妈请了来，陪老安人说话。&rdo;

郎中正在开方子，问了方子一看，也就是郁结于心开了疏散的药。李绾张罗着付诊金抓药煎药，程素素将自己与赵氏的遭遇说了一遍。末了，自己检讨：&ldo;我不该冲动，不多搭那两句话，也就没有后来的事儿了。&rdo;

&ldo;迟早有这么一遭的，&rdo;程犀口气里也有些疲惫，&ldo;幺妹，阿娘也不想这样的。&rdo;

&ldo;我知道，可这个心结不解开，她后半辈子就这样过了吗？四十岁，人生才过了一半。&rdo;

&ldo;她与你不一样，&rdo;程犀有些庆幸地说，&ldo;你比她看得开，她不同。多些耐心，好吗？&rdo;

&ldo;我不是不耐烦，是有些愁。事情摆在那里，光躲避是不行的。可不躲，要她怎么争呢？我一想，也是有些泄气的。我得仔细想想。&rdo;

程犀也失笑：&ldo;都会好起来的。&rdo;

兄妹俩去看赵氏，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王妈妈说：&ldo;您别这样，怎么什么话都不说了呢？您倒是说句话呀。大娘很着急，姐儿跟大郎说完话也都要过来了。&rdo;又小声骂了齐王夫妇。

赵氏哽咽的声音显得悠长：&ldo;这世上要是没有我就好啦。&rdo;

&ldo;这又说什么糊涂话呢？拿出以往的精神劲儿来，以往管家，多么周到利落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