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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往外走的脚印多出一串。&rdo;程犀指出漏洞。

&ldo;师祖穿二师伯的鞋子，二师伯不进院子，在院门外接应。封锁院子，检查院内的脚印，院外脚印杂乱，则无人分辨，也无法再分辨了。&rdo;

到时候无论搞个新户籍，还是弄个度牒，都能有新身份。紫阳真人是&ldo;失语症&rdo;十几年，新的身份下的老者，却是会说话的。就算被找到了，也能抵死不承认，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当然，参与的人必须可靠。

&ldo;单止这样，或许有智慧之士可以破解，&rdo;程犀还是不放心，&ldo;传说里的飞升，都是什么样子的？能照着做吗？&rdo;

说到这个，道一比所有人都拿手：&ldo;要什么样的，我来想办法。&rdo;广阳子与丹虚子也献计献策，三个道士，活活商量出了一个神迹。

程犀想了想，以为可行。程玄却反对：&ldo;离开这里要去哪儿？我得跟着孝敬师父。&rdo;

广阳子斥道：&ldo;别添乱。&rdo;

丹虚子挺身而出：&ldo;我在京城很久了，想出去游历。我侍奉师父，你总该放心。&rdo;

程玄不满极了，他与紫阳真人分别多少年，才重逢没多久，就又要分开了吗？程犀道：&ldo;汉武求仙，能以公主许栾大，也能将栾大腰斩。&rdo;僧道方士的地位，从来都很虚。哪怕是寒门士子，出了事儿，舆论还会支持，仕林会救援。僧道方士就不一样了，就没见朝上有官员会捞他们。

程家留在京城，安全系数可比紫阳真人高多了。万一有事，还能出上力。

程玄心痛不已，终于哭出声来：&ldo;这都得罪哪路神仙了？刚刚过上顺心的日子，就又来这一出！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这鸟皇帝的鸟气！&rdo;

一室内竟无人反驳他，紫阳真人抚其颈背：&ldo;痴儿！痴儿！富贵，因他。昭雪，谢他。要收回，也该。我本，平庸，富贵，烫手。&rdo;

程玄扑到紫阳真人的怀里呜咽不止。

最终，这件事情被交给了程犀等人准备，程素素打包离开。预定紫阳真人消失的地方，是大家都方便操作的玄都观。一旦紫阳真人&ldo;飞升&rdo;，此处静室必会引人注目，有人来查访。程素素留少量的道袍等在观内，只说回家过年过灯节。

正月十五，雪打灯。

这天夜里，玄都观发出了红光，紫阳真人&ldo;飞升&rdo;了。榻上留着扶乩写下的一个&ldo;衤&rdo;，衣物一概没动，甚至鞋子都还在榻前端端正正的摆着。据广阳子说，紫阳真人难得要乩为皇帝请神作卜，不许旁人观看。

然后就不见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雪化之前，清晰的足印显示，紫阳真人真的就是在静室里消失的。皇帝派了三次使者，皆将重点放到了那个&ldo;衤&rdo;上。皇帝犹有疑问，从广阳子、丹虚子那里问不到什么，便召了程玄去问‐‐程玄之单纯，皇帝也看出来了。

不想一提紫阳真人，程玄便哭得如丧考妣：&ldo;呜呜呜，师父走了，不要我了。&rdo;连带看皇帝的眼神也很是埋怨，仿佛皇帝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皇帝……信了，信了自己的判断，他一早就觉得程玄不是个有城府的人。

待最热闹的时候过去，新一年的童子试，开始了。

&ldo;程肃&rdo;因对史先生发下豪语，要等一年，有把握的时候考案首。史先生细思之下，虽取笑：&ldo;你还想着三元不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