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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往程犀的书桌上铺图表。程犀也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爆栗子：&ldo;口无遮拦。&rdo;

说完，仔细将图表看了一回，道：&ldo;是慢慢涨上去的。&rdo;

程素素又取了一张表来：&ldo;看这个，一直涨，就没落下来过。&rdo;

程犀将图表一推：&ldo;想说什么？&rdo;

&ldo;不是个好兆头啊！&rdo;程素素着，&ldo;月盈则亏的道理，大家都知道的。这变得太明显了，原因呢？在圣上？圣上变的原因呢？变成什么样子了？外间只看他崇道，他想要从三清那里得到什么呢？想得到的，就是他缺的。他缺什么呢？&rdo;

程犀叹道：&ldo;昨夜没睡，去睡吧，明天还上学呢。&rdo;

&ldo;哎？哥？&rdo;程素素惊讶出声，旋即明白了，&ldo;哥哥已经知道了？&rdo;

程犀苦笑道：&ldo;我也正在琢磨呢。据说，圣上做了一个梦，梦到被先帝斥责。&rdo;

&ldo;咦？&rdo;

&ldo;旁的，就没人知道啦。&rdo;现在看来，这个梦，应该很严重了。

&ldo;呃……那师祖和师伯知道是什么梦吗？&rdo;

&ldo;不知道。你要真不累，不妨想一想，史先生对我讲，你明春可以与三郎一起考童生试，你要怎么回绝吧！&rdo;

&ldo;！！！&rdo;

作者有话要说：

谢麟：我对你（的报表）感兴趣，你把我当（报表的）数据。

第43章狡兔三窟

在程素素震惊的目光中，程犀道：&ldo;他是热心，要为你张罗做保的事。&rdo;

凡有意考秀才者，都需要有人做保，才能拿到入场的资格。

然而，&ldo;程肃&rdo;是没有户籍的。

&ldo;程素素&rdo;倒是有，但是性别女，是不能考科举的。

以上，是绝对不能告诉史先生的。

一旦答应了史先生，就得露馅儿，必须拒绝。可史先生对喜爱的学生青眼有加，更知道&ldo;程肃&rdo;的功课水平，除非&ldo;程肃&rdo;消失，否则必得给史先生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考试还有几个月，病遁就要从现在一路病到考试完，这几个月程素素就得失学，这是她不愿意的。奔丧也不妥，没有平白诅咒自己父母的。

程素素垂下眼睑：&ldo;史先生丁忧来的，迟早起复，混过明年，后年他也就不在这里教了。就说，我想考案首，多准备一年，更有把握些。&rdo;

程犀微叹：&ldo;也好，我去对他讲。&rdo;

程素素的心里，曾有过更加大胆的想法。在发现自己至少秀才考试比程羽的水平高之后，程素素未尝没有过&ldo;我也去考一个&rdo;的梦想。然而搜身是一个问题，户籍又是另外一个问题，此议只能作罢。

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程素素只好自嘲。唔，看来只有曲线救国，迂回搞事了。

程犀心中微微点头，将难题抛出来，也是在考验妹妹。他疼爱妹妹，甚至纵容妹妹女扮男装读书。然而，若程素素再有更加出格的想法，他就得先好好管教管教妹妹了。

妹妹考试做官，这个想法太挑战他的认知了。

程犀将桌上的图表一收，对程素素道：&ldo;此事不许外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