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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ldo;咦？&rdo;

&ldo;第一，就凭一个眼神，不可为证据，也不可强行定罪于人。第二，他们两个，一个是丞相之孙，一个是丞相之女，谢、李二相，亦无不和。但凡彼此有意，便可成事。既然不成，那便是没有过往。第三，纵使曾经有什么，也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再拽回来呢？&rdo;程犀压低了声音，续道，&ldo;若是有人将阿娘的旧事翻出来，你我忍心吗？&rdo;

程素素一怔：&ldo;阿娘总是身不由己。&rdo;

程犀长出一口气：&ldo;有几个女子，能由自己？岳父大人招婿之前，我从未见过她，她大概，屏风后面见过我一面。就这么定下来了。我看的是岳父大人的品格，李家在京城的风评。幺妹，婚姻结两姓之好，不是二人之好。&rdo;

&ldo;那人的感情呢？就不要了吗？&rdo;

&ldo;思慕之情，有，自然是好的。没有，就试着去找。虽是夫妇二人，女子总比男子要艰难许多。白乐天说&lso;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rso;，虽借夫妇以讽君臣，单看这两句话，却是至理。她不负我，我不负她。&rdo;

&ldo;哥‐‐&rdo;

&ldo;我这样想，别人也能这样对我的妹妹，对我的女儿，对不对？你和阿娘，我来维护，她将是我的妻子，也该由我来维护。&rdo;

&ldo;怎么这些破事儿，最后都压到你身上了？我又帮倒忙了，是不是？&rdo;

&ldo;礼法让我能决定你们的一切大事。那你们的事情压到我身上，有什么不对？&rdo;程犀无奈地抬起手来，给妹妹擦擦眼泪，&ldo;好啦，不哭啦，没怪你。&rdo;

程素素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呜呜地：&ldo;我才不是要刻薄她，她要不是做你娘子，谁我都跟她一块儿看美人。调戏美人也行。嘤！&rdo;

程犀喷笑：&ldo;又胡说八道了。&rdo;

&ldo;那、那她要多想了，怎么办？看阿娘那样子，自己就能钻牛角尖儿里把自己憋死。&rdo;

&ldo;等等看吧，我和她谈，好吗？&rdo;

&ldo;告诉你，就是要你自己看着办的，&rdo;程素素抽抽噎噎地说，&ldo;我什么都没跟她聊。&rdo;

&ldo;好啦，知道啦。洗把脸，让阿娘看见，又该担心你了。&rdo;

程素素道：&ldo;你还是担心担心她吧，她后来脸都白了。&rdo;

&ldo;知道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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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绾的情况，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回家途中，她与钱妈妈一辆车，钱妈妈担忧地暗示道：&ldo;不知道程家小娘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rdo;

李绾苦笑道：&ldo;妈妈，你就直说她是个小人精儿，是不是已经看出来端倪了罢。&rdo;

钱妈妈讪讪地道：&ldo;虽然那是个聪明的小娘子，可也未必就不好对付了。九娘是相公心爱的闺女，姑爷也要相公提携的。&rdo;

李绾咬着下唇道：&ldo;不可这样想！凡事虽有势、有利可循，然而一旦以势利权衡他人，终将被他人以势利所欺。势利会变，仁义不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