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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嗯，陛下之臣。&rdo;

程犀便在此时排众而出：&ldo;陛下，臣有本奏。&rdo;

李丞相错愕：&ldo;你出来做什么？！&rdo;不是让礼部尚书教过你，不要说话的吗？

&ldo;咦？&rdo;祁夬笑吟吟地，&ldo;你要说什么呀？&rdo;

程犀从容奏来：&ldo;臣请陛下，亲自主持殿试，此后进士，皆为天子门生。再请整顿翰林院，以博学鸿儒教授新科进士，以两年为期，课业合格者，再行授官……&rdo;

祁夬愣住了，皇帝大喜：&ldo;妙！以后，朕做他们的靠山！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你一般狼心狗肺！&rdo;

祁夬问程犀：&ldo;你想好了？&rdo;

程犀道：&ldo;不论我在水里还是在岸上，总是不愿看到别人落水的。&rdo;

祁夬悠悠地道：&ldo;你这是市恩于士人，陛下是答应你，还是不答应呢？答应了，功劳也是你的，不答应，啊，陛下是坏人。哎哟，丞相们、座师们，要从陛下手里抢学生啦。谁做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呢？&rdo;

作者有话要说：

祁夬：人生是一场赛跑，有的人一出生就空降在了终点。

皇帝：……

祁老师吊打全场。

第37章兄婚在即

&ldo;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rdo;孟夫子讲这话的时候，大约是没有见过祁夬。祁夬的目光轻盈明澈，仿佛一条浅底的溪流。程犀看着这双眼睛，颇觉不可思议。

他两个四目相对，皇帝如坐针毡，双手撑着御案。他想说，他才不是祁夬说的那样多疑，他要真是多疑，能容祁夬坐大吗？他并没有怀疑程犀，程犀这个建议很好，他是要纳谏的。

然而，谢丞相一声咳嗽，其余四位丞相一齐盯着他：请圣上闭嘴。

昨夜，五位丞相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也没有能让皇帝转过这个弯儿来。一气之下，丞相们给皇帝下了最后通牒：原本祁夬按律处置这事儿就算完了，您非要让他忏悔。丞相们不得不将新官员召过来，又因您必要在上面坐着，丞相们简单粗暴的声讨之策没办法施展，弄得国家这几年新选的俊材被祁夬一通祸害。

现在再简单粗暴地定他的罪，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不能在大义之外的道理上讲过他，这几年新选的人材，要废掉一大半了。大家被您的任性弄得下不来台，您要再多嘴，我们辞职，您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皇帝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方才他一时激动，插了一小口，丞相们已经警觉了。现在他还要再说话，丞相们的眼刀顿时削了过来。

皇帝憋屈地坐了回去。

祁夬微哂，问程犀：&ldo;你怎么说？还要学你的祖父？&rdo;

&ldo;赤诚之心，天然生就，不用学，&rdo;程犀毫不畏惧地回望祁夬，&ldo;阁下危言耸听、蛊惑人心者，诈术而已。有人托我问您一句话‐‐&lso;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是怎么有脸把自己说成是寒风里瑟瑟发抖的清纯小白菊的？&rso;&rdo;

这句话刁毒刻薄，却又有趣得紧，满殿压抑的氛围之下，忧心前程的科场后辈们居然被逗得发出短促的轻笑。

燕丞相不客气地大笑：&ldo;程犀，谁让你问的？&rdo;

程犀一躬身：&ldo;其实还有几句话，&lso;二十岁做探花，四十岁掌吏部，哪个瞎了狗眼的说他受欺负了？也来欺负欺负我好了嘛，求欺负！&rso;、&lso;当吏部尚书好有十年了吧？这些升迁上的事儿，不都是他在管吗？你们受压抑，不是他的错吗？&rso;、&lso;不就是，我没当上丞相，肯定不能承认是我蠢，我得说都是你们的错吗？&rso;、晚辈一想，还真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