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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话虽如此，心里终究还是有了一点点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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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丞相头也不回地走了，到了家里，程犀还在书房里一面与李巽闲话，一面等他。看到他来，二人一同起身。李丞相道：&ldo;都坐下吧。&rdo;

李巽急问：&ldo;伯父，如何？&rdo;余道士之事，程犀果然是告诉了李丞相。李巽虽不知详情，却也知道余道士坑得程犀不得不向李丞相来求援。

李丞相皱眉看着这个侄子：&ldo;稳重，稳重些。&rdo;

李巽一缩肩膀，站好了。

李丞相对程犀道：&ldo;好了，圣上和东宫，芥蒂应该消得差不多了。从今而后，你要忠臣爱民，一以贯之。&rdo;

程犀垂手道：&ldo;是。&rdo;

&ldo;那个什么朝廷重臣任职詹事府的事情，休要再提！话是好话，不该臣子先去讲。&rdo;

程犀受教。

&ldo;余道士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再问了，让你师伯也不要管。你师祖不是个多事的，倒是你那个大师伯，忒爱操心。&rdo;

&ldo;是。&rdo;

程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ldo;则余道士，是否会有妨碍？&rdo;

&ldo;要是有妨碍，你想怎么办？&rdo;

程犀慎重地道：&ldo;视东宫心意而定。&rdo;

李丞相点点头：&ldo;知道了，你‐‐回去吧。不要小瞧祠祭清吏司！&rdo;

&ldo;是。&rdo;

李丞相摆一摆手，程犀见他不再有他言，乖乖地告辞离开。

回到家中，没有意外地，程素素在等他。

见到程犀，程素素迎上来，先帮他除去外袍，又张罗茶水。程犀这一日心力交瘁，难得没有形象地瘫在了塌上，接过茶来饮了一大口：&ldo;衣裳搁着吧，你再踮脚，也够不着那架子。别把我衣裳甩飞喽～&rdo;

程素素将衣裳交给了阿彪，凑上去问道：&ldo;成了？&rdo;

程犀笑着点头：&ldo;是啊。不过有一样，岳父大人说不行。&rdo;

&ldo;呃？&rdo;

&ldo;有关詹事府的事情，现在不是臣子插口的。至尊父子情深，哪用这样？嗯？若说以后，就更不能提了。我想，天家的事情，不是疏不间亲那么简单。而是君臣有别。&rdo;

程素素虚心受教：&ldo;是。&rdo;

&ldo;二郎回来了吗？&rdo;

&ldo;嗯，他揪着三哥去做功课了。观里传话，先当不知道，什么都先别讲。&rdo;

程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ldo;这一关，算是过啦。&rdo;

程素素捧着茶碗，低声道：&ldo;是吗？&rdo;

&ldo;是，&rdo;程犀一躺，将胳膊垫在脑后，自嘲地道，&ldo;眼下，圣上心里肯定有点什么，我得猫着，不能动弹啦。岳父没明说，我也看得出来。这样大的事情，岂是一番话就能全然打消的？&rdo;

程素素手上一颤，引得程犀看了过来：&ldo;怕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