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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程素素惊讶了，她在书上看过类似的故事，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身边也有。卢氏活活在在眼前，就是实例。

&ldo;再说一个，大娘子别恼，还有没爹娘的孩子，道观那里收养的，都姓了程。咱家大官人，也是这样的。&rdo;

赵氏道：&ldo;哎，那咱也收拾收拾，给他烧些纸钱。&rdo;

说到烧纸钱，卢氏又想起来了：&ldo;咱这里端午，过这几天，哪是过端午了？他老人家过世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将将五月初，说是犯了事儿，不敢祭，就连过七天。将将好折了牌楼，扎船送殡。不过几十年过去了，都不敢掉，现在年轻人，都忘了缘由，以为是祖上传下来，咱这里就这般过的端午。&rdo;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程素素十分茫然，她是万万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的。无论是程节，还是卢氏这些纪念他的人。

卢氏哭了一阵儿，赵氏十分感伤，以帕试泪：&ldo;好人呐！&rdo;一屋子多愁善感的女人里，程素素手足无措，周围的感动如此陌生，她一时跟不上节拍。

卢氏等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她。赵氏催卢氏接着说：&ldo;那我还要备香烛。&rdo;

卢氏积了几十年的话，一时说也说不完：&ldo;李丞相大家都知道的，当年将他判给李家，就是程公办的。好人呐！&rdo;

程素素抖抖邸报，此事确实能看出李丞相出了力了的，原来，原因在这里。

&ldo;上回李丞相家的小官人过来，才要到城隍庙里磕头，你道城隍庙里供的是谁？那个就是老大人！因犯了事儿，不好祭他，就在那道观旁边儿上，给他起个庙，找了一件旧衣裳，在庙后头起座坟。反正他护着咱过安生日子，又姓程，咋就做不得城隍了？&rdo;

程素素灵光一闪：&ldo;怪不得何家……&rdo;

&ldo;对咧！丧了良心的！他记恨着呢！姐儿，亏得你师祖出息了，记得小时候受过恩惠，护着哩……&rdo;

程素素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觉，慢慢地浸润着内心。

程珪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见一屋子女人，脸上挂泪。害怕地问妹妹：&ldo;幺妹，她们怎么了？&rdo;

程素素不答反问：&ldo;二哥，你来做什么呢？前面客人走了？&rdo;

程珪急急地道：&ldo;不是，是有一件事儿，得跟阿娘说。&rdo;

赵氏抽抽噎噎地：&ldo;什么事儿？&rdo;

&ldo;大哥被李丞相招做女婿了，相府李公子在等着回信儿哩。&rdo;

&ldo;这是好事儿啊！行！&rdo;赵氏一口答应了，相府闺女，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李丞相还记着当年程节的恩情，给他平反，人也很好。

&ldo;还有，&rdo;程珪缓了一口气，再说另一个大消息，&ldo;那个，邸报看了吗？&rdo;

&ldo;看了。&rdo;回答的是程素素。

程珪慢吞吞地道：&ldo;那个上面的程公，听李公子带来的消息，好像，是我祖父。&rdo;

噗通一声，卢氏从椅子上掉到了地上，张大了嘴巴。程素素眼睛嘴巴又成了三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