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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程犀若有所思。

谢麟在邸报中出现的时间很短，条目也不多，不多时便抄完了。由于与程犀聊天时受到的启发，程素素又将近来的邸报过滤了一遍，看完之后，有些挠头。邸报信息丰富，然而就像《新闻联播》一样，你得有解读表，才能翻译出来真正的意思。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信息，是不会放到邸报上的。这样一看，信息又不够丰富了。

程素素只能就手上现手的情报进行分析，然而有些信息，譬如谁与谁是姻亲，谁与谁是同乡，谁又若干年前与谁有什么恩仇，就全然不知了。

想要马上判断出事态的走势，难度极大。

她不敢让程犀分心，匆匆抄了几条，将邸报放回原处，便跑回自己房里研究去了。

程犀没有受她的影响，抽出本书来，慢慢地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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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程素素愈发地关注起局势来。只可惜，可靠的消息来源，也不过是邸报而已。本地离京城又太远，除了邸报，其他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一则滞后太久，二则走样得厉害，全都无法做参考，只能当做野史来解闷。

邸报断了的时候，便是程犀去考试，不能给她带邸报回来的时候。

赵氏却又忙碌起来，将程素素叫到自己房里，向她展示着漂亮的首饰，种种美丽的缎子，又拿出香喷喷的胭脂给她玩。

拿这些出来，是为了诱惑女儿，可别真的修道去了。程素素穿了道袍，也就开始胡乱读几本道藏，充个门面，省得一问三不知。赵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要装样子而已，干嘛这么认真？真的做了女冠，赵氏哭都来不及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然而程素素的心思不在这些个上头，顺口夸上一句：&ldo;是挺好看呀。&rdo;便也过去了。

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程素素权衡在三，放在首饰女红之类的事情上的精力就少。无论是织锦、首饰还是美食，她也不过能分辨出个&ldo;好&rdo;、&ldo;一般&rdo;、&ldo;不好&rdo;来。要她细细数来、认真研究，却是不能够的。

赵氏忧心不已：&ldo;你怎么就不喜欢这些个好东西呢？&rdo;

程素素心道，咱们家也就是个小康以上，小地主吧？能有什么好东西呢？有啥好喜欢的？

王妈妈急赵氏之所急，诱哄道：&ldo;姐儿要看仔细了，这都是大娘子从京里带出来的好东西，别人都不给看的。看，这个还是宫里造的呢。&rdo;

程素素果然瞪大了眼睛，看过来，见这一双嵌着珍珠的金镯子上，果然打着个戳子，有些不敢相信：&ldo;真的假的？&rdo;或许是心理作用，再细细看的时候，就觉得这对镯子应该放到珍宝馆里了。

&ldo;阿娘，这是怎么来的？&rdo;

赵氏却将镯子一收：&ldo;去去去，绣花儿去！一个香囊你做了半个月了，还没做好呢。&rdo;

程素素吐吐舌头。

赵氏道：&ldo;你好好儿的，等你长大了，我的这些首饰，还不都是你的？那些经啊，少念些，啊。&rdo;

&ldo;哦。&rdo;阳奉阴违的把戏，程素素已经很熟练了。赵氏没有追究，没有逼问她表态，只是看着镯子发怔。

第二天，赵氏又将程素素叫过来，这回又不展示什么&ldo;宫里造的&rdo;金器了，拿赵氏年轻时戴过的簪子来给程素素看。程素素眼尖，发现上面有两个小字&ldo;丽华&rdo;：&ldo;这是谁？&rdo;

赵氏脸上一红，将簪子夺了过来：&ldo;就你眼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