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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程犀揉着手臂，打断了他，将剪刀给他：&ldo;行了，你拿着这个，有人问起，就说是你干的！&rdo;

&ldo;我……我干什么啦？&rdo;程羽一头雾水。

因听了传言，跑来向程犀告密的赖三，悄悄地伸出一指，戳戳程羽，再指指打滚的那位仁兄。程羽眨巴眨巴眼睛，吃惊地问程犀：&ldo;这谁干……&rdo;

&ldo;不是你干的么？朱大娘子要他害你，你反将他，咳咳。去，再扎两剪子！&rdo;程犀觉得手臂没那么疼了，膝盖有些发紧。

大哥吩咐了，顶缸就顶缸！程羽抄起剪子：&ldo;我来！&rdo;

他比程素素大两岁，力气也大些。不爱读书，倒对枪棒有些兴趣。微弯的剪刀在他的手里，依旧是件凶器。

倒地的无赖在本地也算是名人了，人都不敢上去扶他，就怕被他讹上。程羽大步上前，一顿乱戳：&ldo;叫你害我！&rdo;

围观之人颇觉畅意，都口上说说：&ldo;别打了别打了，哟，你程道士家的俊小子吧？叫你家大人来打他！&rdo;没一个拉开他不叫他戳的。

这会儿功夫，卢氏与小青也找了过来，卢氏头上那支新簪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小青脚上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两人一边一个，把着程素素两臂，也不敢再放开。

程犀对卢氏道：&ldo;有话回家说，先给素素打理一下。素素，回家什么都不许说，等我回去。&rdo;等到程素素点了头，程犀才离开。

上前，团团作揖，道：&ldo;舍弟遇到歹人行凶，为自保，方才如此！&rdo;

一边是秀才，一边是无赖，受害者（正在行凶）是个俊秀已极的小男孩儿，加害者（满地打滚）的那个，在地上滚得灰头土脸。围观者很快便得出了结论：&ldo;这无赖是想捉了令弟去卖吧？&rdo;

程犀微笑：&ldo;还请诸位父老仗义出手，将此獠扭送官府，我请诸位喝茶。&rdo;

道德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父老乡亲一齐说：&ldo;我等责无旁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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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程素素只觉得一切像在做梦，从她扎完人，到正义的父老将人自地上揪起，也不过十几息的时间。

卢氏一摸头上，自家的旧梳子还插得稳稳的，摘下来给程素素抿抿头发。又理了衣裳。

程素素只关切地问小青：&ldo;小青姐，挤散了，你没事儿吧？&rdo;自己是目标，小青就是被牵连的无妄之灾。

小青吓白的脸色还没的缓过来，不停点头：&ldo;姐儿，你还好吗？&rdo;

&ldo;回家说。&rdo;

&ldo;嗯嗯。&rdo;

卢氏手下利索，须臾将程素素又收拾成一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了：&ldo;姐儿，咱去找大娘子，回家了。&rdo;

程素素点点头，冷不防看到了赖三。她之前不认识赖三，但是记得此人是与程犀一道过来的，虽然看起来也是个无赖，但是……

程素素站住了，定定地看着赖三，想让他看一下程犀的胳膊。正在想着怎么打招呼，赖三双膝一弯，并拢双膝，用两条小腿挪了过来：&ldo;小娘子好。小人赖三，受大郎照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