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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程羽对他扮了个鬼脸。

三个儿子里，赵氏最看重者，无疑是长子，若说偏爱，则是幼子无疑。程羽生得极好看，有一种超出性别的精致漂亮，一对帅气的剑眉，又不会让人认错他的性别。小小年纪，长得就很讨人喜欢了。淘气一些，也因&ldo;幼子&rdo;，得到许多宽容。

然而赵氏却有一样好处，对待儿子们，她十分清楚&ldo;妇道人家，丈夫不大理事，还是要长兄管教的&rdo;，虽宠爱幼子，年长儿子说出道理来，她还是支持的。轻推幼子：&ldo;你哥哥来了，你还这样坐着，不是道理！&rdo;

程羽才要攀扯妹妹，只见程素素早已经乖巧地站在地上了！

程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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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程犀也顾不得休息，又将妹妹提到了书房里。天色已晚，书房里点着一支蜡烛，烛火摇曳，很有意境。

程素素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大哥这次回家，就一天假。今天下午放学回来，次日一天，再转天一早就得准时到府学上课。从踏进家门，就没停下来过。明天还得见见朋友吧？得过问家务吧？还要给自己授半天课。

有点不想告诉他赵氏都做什么了呢。

程犀也在观察妹妹，不知是否是心有所思，所以越看越像，总觉得妹妹沉稳许多。问道：&ldo;这几天在家里，都做什么了？&rdo;

程素素心想，你时间也不宽裕，有什么说什么，再商议对策得了，反正这个亲娘，我也应付得来。一五一十将赵氏如何做，自己如何应对，如今半天跟赵氏学，半天自学一一说了。

程犀眼前一黑！

&ldo;我说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事儿！&rdo;原来，记着妹妹功课的，不只有自己一个，还有母亲！听程珪所言，还以为母亲只是将妹妹拘在家里，其实静心练字，安心读经史，也是不错的。

万万没想到，母亲爱女心切，欲将周身的本事传授给妹妹。

程素素见状，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忙说：&ldo;别慌别慌！你十四中秀才头名，阿娘三十五了还困在内宅，我知道该听谁的。&rdo;

程犀右手按在左胸上，掌下心跳得厉害，有些虚弱地问：&ldo;你背《女诫》，都有什么想法？&rdo;

程素素胸有成竹，才说一句：&ldo;很有趣，那是一本……&rdo;笑容便僵在了脸上，额上也出汗了。心里狂骂：差点要露馅儿了！

她本想说，这不就是一本兵法么？完全是教斗争策略的好伐？主要目标是老公，整不了老公，就把他父母弟妹全拿下，包围他，让他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类的。

忽然想起来，她七岁，&ldo;兵法&rdo;两个字怎么写，她是知道的，讲的什么，她&ldo;不应该&rdo;知道。

程犀心跳得更厉害了：&ldo;嗯？一本什么？&rdo;

&ldo;一本学着《道德经》的书，&rdo;程素素脑子也转得飞快，口气变得小心翼翼的，&ldo;总觉得有点像……水。&rdo;

程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ldo;对的对的，你知道什么是水吗？喝的是水，沐浴也用水。软软绵绵。可每年夏天，城外河水暴涨，总有淹死人的。若不是城外有那道澄堤，浪头能打翻城墙。可平常的时候，它看起来又那么的温和。&rdo;

&ldo;嗯嗯。&rdo;

程犀想了一想，又说：&ldo;娘教的东西，也是该懂一懂，总不好什么都不知道，可也不要放在心上，经史才是要紧的。&rdo;

&ldo;嗯嗯。&rdo;

程犀这才定了神，要妹妹写字来看，又问她书里何处不明白，是否有生僻字读不出来一类。考较完了，忽然笑道：&ldo;大哥说错了，哈哈哈哈，我看你不比三郎笨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