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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义咬着一只狗尾巴草,悠闲的躺在石板上,不时往湖里看了看,心里却在为他那匹汗血宝马得意。
他完全不知,在他等待猎物的时候,他同时也变成了别人的猎物。
正午时分,最是热得发闷的时候,也是水貂最活跃的时候,崇义眼看着一只黑貂从水下露出头来。
他脑子里不禁出现这样一幅画面,若是三嫂生了个女儿,我给她弄个黑沉沉的小披肩,不知三哥的脸黑还是我小侄女的披风黑。
再等等吧!
想着,崇义便将头缩了回去!
那边早已瞄准了崇义,正想放箭,可崇义忽然将头缩了回去。
那人不得不将箭收回去,继续盯着对面的崇义。
湖里的水貂扑腾得正欢,崇义等来等去,总算是等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水貂,他总算满意的点头,“嗯,这白色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用着都甚好!”
崇义小心的翻爬过来,轻声的拿出弓箭,瞄准了白色小水貂的头部,“嗖”的一声,那只白色小水貂便被崇义一箭爆头,死在对岸。
崇义得意的缩回去,等着第二只。
对面的人见崇义箭法精准,有些犹豫,便又一次错过了杀崇义的时机。
崇义猎杀完第二只,也没见郭全福跟上来,他觉得有些无趣,便想着,“在猎完最后一只,回去吧!”
等了一炷香后,终于又来了一只白色的水貂,崇义高兴极了,咧着嘴笑得一口大白牙,而后满弓拉弦。
就在他拉弦的同时,对方也拉弦。
崇义压根没想到对面有人,他看着那支箭,在他的瞳孔之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最后,只剩一个箭头。
就在这时,一柄匕首从崇义的左手边飞出来,“镪”的一声,那支箭失了准头。从崇义的脖子上飞出去,直接射到他身后的汗血宝马身上。
那马受了惊吓,挣脱了缰绳便跑。
郭全福已经往射箭人的方向追了过去,崇义犹豫了片刻,咬牙跟着郭全福的方向追了出去。
两人追出去许久,都未能找到那个射箭的人,郭全福走过来问,“六皇子,你没事吧?”
崇义摇头,面色却十分凝重,他不知是谁,为何要杀他!
“你近日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郭全福一边防备的看着四周,一边问。
崇义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何絮儿抱着崇睿痛哭的一幕,除了这个,他想不到还有何事?
可是,三哥会这般对待他么?
“说话啊?”郭全福见崇义晃神,不由得推了他两下。
“是三哥么?”崇义脱口而出,却遭到郭全福一记老拳。
郭全福气得气喘如牛,“崇义,你在军营里捅了多少篓子,都是睿王殿下帮你摆平,你不还要给他儿子猎水貂么,怎么说是王爷要杀你?”
崇义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他将隐晦的将崇睿与何絮儿相拥的事情与郭全福提了提,但是没有直接提何絮儿的名字。
何絮儿与崇睿那点事,从北荒回来的军士,基本上都知晓,这对他们而言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六皇子,睿王虽然与那何絮儿确实相恋过,可后来何絮儿入宫之后。睿王爷便断了念想,加上有了王妃,王妃那样的女子,几千几万个何絮儿也顶不上,王爷也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要杀你,要是个爷们的话,就回宫去问清楚,若真是王爷干的,我替你教训他!”
郭全福那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崇义倒是一点不质疑他会真的揍崇睿。
可,真的能去问么?
崇义心里有些吃不准,他害怕是不是,都会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郭全福最恨婆婆妈妈的事,“你他娘的想问就问,你这样撑着,有个屁用?”
郭全福说完,便拉着崇义往回走,经过湖边的时候,崇义想,“既然都猎到了,还是拿回去吧!”
便将那三只水貂给提了回去。
永和宫。
子衿听说崇义要来吃饭,便将崇义点的菜都给他做好了,放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在这里吃饭凉快,只要皇帝不在,他们基本上都在树下吃饭。
崇义耷拉着脑袋提着那三只水貂进屋,崇睿见他垂头丧气,还以为他与郭全福比,输了比赛,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凉声说,“汗血宝马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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