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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大明金融（第2页）

>“钦命巡抚苏宁，加太子少保衔，赐紫禁城骑马；着其统筹东南海务，筹备设立‘市舶司改革试点’，为期一年。原江南巡抚职，暂由副使代理。”

明为升赏，实为削权。

苏宁接旨当日，闭门谢客。傍晚时分，独自登上钟山最高处，俯瞰金陵城万家灯火。身后脚步轻响，周正杰悄然走近。

“他们终于动手了。”周正杰低声道。

苏宁凝视远方，嘴角竟浮现笑意：“不，是他们输了。这一纸调令，等于承认了我的存在价值。他们不敢罢我，只能架空。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您打算怎么办？”

“顺势而为。”他转身，目光如炬，“既然朝廷让我‘统筹东南海务’，那我就把整个东海，变成我的试验场。”

七日后，苏宁宣布成立“东南海事总局”，下设航海学院、海洋测量局、渔业合作社、海上巡逻队四大机构，办公地点设于崇明岛新港。所有船只注册登记，统一编号，配备罗盘、海图、信号旗，实行标准化管理。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发布《航海自由令》：

>“凡持有海事局执照之商船，无论国籍，皆可在指定航路通行无阻。遇海盗劫掠，巡逻队必全力救援；遭他国扣押，总局将外交交涉。本令旨在保障贸易畅通，维护海上正义。”

此举直接挑战大明闭关政策，等同于在帝国体制之外，建立一套独立的海洋秩序。

葡萄牙澳门总督闻讯大喜，派使者携重礼来访，愿签《通商互保条约》。日本长崎商人亦纷纷前来洽谈航线合作。短短一月，注册商船达一百三十七艘，其中外籍船只占四成。

与此同时，台湾建设突飞猛进。

首批“拓荒者”已在台南建立“安平新城”，城墙初具规模，城内设有医院、学堂、兵营、粮仓。徐光启主持引进美洲作物，红薯、玉米、土豆试种成功，亩产远超中原。李时珍则带领医队防治疟疾、霍乱，推广牛痘接种，死亡率骤降。

最重要的是，一座小型造船厂悄然建成。借助工业空间提供的图纸与工具，工匠们仿制出排水量三百吨的“福船Ⅱ型”，装备两门佛郎机炮，航速快、吃水浅，适合近海巡航。

苏宁通过加密电报（利用旗语与望远镜组成的简易通信系统）下达指令：

>“立即组建‘安平舰队’，编制五舰，任务：护渔、缉私、运输、警戒。对外称‘民间海防联防队’，实则隶属振武营海军支队。舰长由陈应元推荐，政委由我亲自任命。”

又令：

>“启动‘星辰计划’??在琉球、吕宋、越南三地秘密设立情报站，收集各国军情、商贸动态。人员一律使用化名，经费从‘海外药材采购’账目支出。”

国内局势也在悄然变化。

由于惠民票钞运行稳定，背后有充足粮食与工业品支撑，信用日益增强。越来越多小商户主动接受票钞交易，甚至出现“拒银收票”的现象。扬州、杭州等地开始模仿发行地方票券，虽未获官方认可，却反映出市场对新型货币的信任。

而振武营的扩编已达五千人，分为五个主力团，配备火绳枪、燧发枪、轻型野战炮，战斗力冠绝南直隶。军官多为识字青年，熟读《练兵实纪》《战争论摘要》，战术素养远超传统军队。

某夜，苏宁召集核心幕僚举行绝密会议。

“我决定，启动最终预案。”他声音平静，却如惊雷落地，“三个月后，举行‘江南民生商会’年度大会。届时，我将正式提出??成立‘江南自治联合会’，实行‘民选议政、财税自主、军政分离’三大原则。”

满座皆惊。

徐光启用颤抖的声音问：“这……岂非等于宣布独立？”

“不。”苏宁摇头，“是逼朝廷承认现实。我们已经掌控经济、军事、教育、舆论，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谈判。若朝廷愿妥协，则共治天下；若执意镇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那我们就用实力告诉他们，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会议结束后，苏宁独坐书房，提笔写下一封信：

>“致未来之国人：

>

>我深知，今日所行，背离祖制，忤逆权贵，或被视为叛逆。但我坚信，民为邦本，变革维新，乃历史大势。纵使身败名裂，亦无悔矣。

>

>台湾，是我们播下的火种；你们，将是燎原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