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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爷,皇上他对您......”
“这就是帝王家的悲哀。”苏宁望向宫墙的方向,“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再也不能回头。”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再说,我们要做的是力挽狂澜,而不是反叛朝廷。若是有朝一日......我定会保他周全。”
建文帝永远不会知道,他倾吐真心的这些午后,对这个他既羡慕又依赖的弟弟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而苏宁也不会知道,正是这些真诚的倾诉,让他在未来的某个关键时刻,做出了一个改变历史的决定。
兄弟二人,一个在明处倾吐真心,一个在暗处矛盾挣扎。
这场看似荒诞的对话,正在悄然改变着大明王朝的命运轨迹。
窗外,夏日的蝉鸣声声不绝,仿佛在为这段不为人知的兄弟情谊,奏响一曲凄美的挽歌。
建文元年七月,一道明黄色的皇榜贴遍了全国各州府的城门。
榜文上苍劲有力的楷书写着:
“今有吴王允?,中毒日久,沉疴难起。若有能医者,赏金万两,封太医令。若能提供张真人线索者,赏千金。”
这道皇榜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大明都为之震动。
从云南到辽东,从江浙到陕甘,各地名医纷纷收拾行囊,奔赴南京。
就连一些隐居山林的医道高人,也因这道榜文而重出江湖。
吴王府门前很快排起了长龙。
太医院专门在府外设了诊案,由院使周斌亲自筛选。
这位年过五旬的老太医连日操劳,眼下的乌青愈发明显。
“下一个。”周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沙哑。
一位来自河南的老医者颤巍巍地上前:“大人,小人想先了解殿下中毒时的症状......”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周斌冷冷打断,“诊脉便是。”
然而一个月过去,前来应诊的医者虽多,却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有些医者甚至连脉象都诊不明白,只能支支吾吾地开些温补的方子。
“陛下,”周斌跪在谨身殿内禀报,声音带着疲惫,“至今已有三百余名医者前来应诊,皆言吴王殿下脉象奇特,非寻常毒素。”
建文帝放下手中的奏章,眉头紧锁:“就没有一人有办法吗?”
“倒是有几位名医开了方子,只是......”周斌犹豫了一下,“殿下服药后,病情反而更重了。”
建文帝猛地站起,龙案上的茶盏被带得摇晃:“什么?快带朕去看看!”
当建文帝赶到吴王府时,正看见赵灵儿在床前垂泪。
床上的苏宁面色灰败,呼吸微弱,比之前更加憔悴。
“这是怎么回事?”建文帝厉声问道。
一位来自苏州的老医者战战兢兢地回话:“陛下,殿下所中之毒甚是奇特。老朽以“以毒攻毒”之法诊治,不想……………”
“庸医!”建文帝罕见地动怒,“若是吴王有个三长两短,朕绝不轻饶!来人,将这庸医押入大牢!”
就在这时,王府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守门侍卫匆匆来报:“陛下,门外来了个游方郎中,自称能解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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