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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审判官的惊世智慧（第1页）

泰伦虫族，一种在帝国很久以前就发现的怪异异形，其时间节点可以追踪到1000年之前。

听上去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甚至泰伦虫族这个名字，还是在那颗名为泰伦的世界被虫子吃光后人类自己取的。

...

“阿兹瑞尔？呵，这名字听着就像个神棍。”莫德雷德冷笑着吐出一口烟圈，那缕青灰色的雾气在机舱内缓缓盘旋，如同一条慵懒的毒蛇。他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哒、哒”声，像是某种远古战鼓在寂静中回响。

特拉斯代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压得呼吸一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父亲……您说的‘小孝子’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莫德雷德猛地转头，金发如烈焰般甩动，那双曾凝视过银河尽头的眼眸此刻燃烧着讥讽与怒火，“一个连自己老祖宗坟头都被刨了还跪着念经的玩意儿，不是孝子是什么？卡利班碎了，原体失踪，军团分裂成狗，他不带人杀上泰拉问罪，反倒在巨石要塞里搞什么‘忏悔仪式’？装模作样地披麻戴孝，给谁看呢？给帝皇的雕像吗？”

他的声音越拔越高，最后几乎是在咆哮：“我告诉你，真正的战士从不为失败哭泣！他们只会在敌人的颅骨堆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可这群所谓的‘暗黑天使’，现在怕是连怎么提剑都忘了！”

特拉斯代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如今的暗黑天使早已不是那个令异形闻风丧胆的军团。他们躲在巨石要塞里，用层层谎言包裹着堕天使的耻辱，像一群守墓的老奴，日复一日重复着毫无意义的仪式。

“所以……您打算怎么做？”他低声问道。

莫德雷德深吸一口瑞克香烟，缓缓吐出，眼神渐渐变得幽邃：“我要回去。”

“回哪？”

“卡利班的残骸。”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哪怕只剩一片废墟，那也是我的世界。我要站在那片焦土之上，让所有活着的、死去的、背叛的、遗忘的，全都听见我的声音。”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我要召集剩下的战士，重建军团。不是战团，是军团！我要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阿斯塔特！什么叫做基因原体的儿子！”

特拉斯代心头一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不是资料中记载的那个冷酷无情、铁血统治的战争机器，也不是传说里那位沉默寡言、背负宿命的孤高王者。眼前的这个男人，疲惫却炽烈，愤怒却清醒，像一头重伤后仍不肯倒下的雄狮，正准备撕开整个世界的虚伪面纱。

“可是……星炬熄灭了，亚空间风暴肆虐，我们怎么穿越帝国暗面？而且巨石要塞那边……”

“巨石要塞？”莫德雷德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等他们来接我？他们会派人来，但不是为了迎接我回家，而是为了确认我还活着，然后决定要不要让我永远‘失踪’第二次。”

他抬起手，指向舷窗外那片漆黑深邃的宇宙：“看见了吗？那里有一条路，没人记得，但一直存在。”

“您说的是……网道？”

“没错。”莫德雷德点头，“我在沉睡前，在银河各处留下了通道坐标。有些藏在火星的机械神殿之下，有些埋在普罗斯佩罗的灰烬之中，还有一条……就在冥府星区边缘，靠近哥特星域的裂隙带。”

他站起身，八米高的身躯几乎顶到机舱顶部，肩甲上的犬首徽记闪烁着微弱的绿光：“那是我留给未来的钥匙。只要找到它，我们就能绕开亚空间，直抵卡利班残骸附近。不需要星炬，不需要导航员，更不需要那些跪拜混沌的国教祭司为我们祈祷。”

特拉斯代怔住了：“您……早就计划好了？”

“我不是计划好了一切。”莫德雷德缓缓说道，“我只是知道，总有一天，我会醒来。而当我醒来时，这个世界一定会烂透。所以我给自己留了后手??不止一条，是八条。狡兔尚且三窟，我是原体，凭什么只能死守一座坟墓？”

他转身走向舱门，步伐沉重却坚定：“准备跃迁引擎，调整航向至坐标K-749-GX。通知舰队，全员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告诉他们，接下来的旅程不会轻松，可能会遭遇混沌舰船、亚空间畸变，甚至……来自内部的背叛。”

“您怀疑有人会背叛？”

“不是怀疑。”莫德雷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是确定。在这支舰队里，一定有国教安插的眼线，也许还有机械修会的探子，甚至可能混进了审判庭的密探。毕竟，一个‘本该死去’的原体重返人间，足以让整个泰拉颤抖。”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让他们传消息去吧。让基里曼知道我回来了，让马卡多听见我的脚步声，让那些躲在阴影里的蛆虫统统爬出来。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什么叫‘孝出强大’。”

三天后，舰队抵达预定坐标。

这里是一片被遗忘的死亡空域，漂浮着无数破碎的空间站残骸和古老战舰的骨架，仿佛一场万年前大战的遗迹。在这里，连恒星都显得黯淡无光，唯有远处一道扭曲的紫色光带缓缓旋转，宛如宇宙的伤疤。

“就是那里。”莫德雷德站在旗舰“赤犬号”的指挥台上，手指指向那道光带，“古代灵族称它为‘影之路’，但我叫它‘狗洞’??因为我最喜欢钻这种别人不敢走的地方。”

技术人员紧张地汇报：“长官，传感器检测到前方空间结构极度不稳定，常规跃迁极可能导致舰体撕裂。而且……我们探测到了异常能量波动，疑似灵能反应。”

“灵能？”莫德雷德冷笑，“当然会有灵能。这里是网道入口，本来就是靠灵能维持稳定的。别怕，那些东西伤不了我们。”

他拍了拍腰间的动力剑柄：“真有不开眼的，就拿它们祭剑。”

舰队缓缓驶入光带。

一瞬间，现实崩塌。

天空变成了流淌的绿色液体，星辰化作尖叫的人脸，时间仿佛凝固又飞速倒流。舰桥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墙壁上浮现出无数扭曲的身影，低声呢喃着无法理解的语言。

特拉斯代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穿他的大脑。他抱住头，痛苦地呻吟：“父亲……这些东西……它们在说话……它们说……‘你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莫德雷德却纹丝不动，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别听，也别看。这只是网道的幻象。记住你是谁，记住你为何而来。否则，你会被吞噬。”

他低声念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那是他在大远征时期从一位被俘的灵族先知口中夺来的禁忌知识，能够屏蔽网道的精神侵蚀。

随着咒语响起，舰桥内的异象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