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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搞殖民是上瘾的继续打不要停（第2页）

王小仙亲赴疫区查访。在一处偏僻山村，他见到了首位病患??一个十二岁女童，曾是全县编程比赛冠军，如今却连母亲的名字都说不出。床头还放着她未写完的代码：“我想做一个能让聋哑人听见春天声音的耳机。”

他采集样本，连夜送回京师最高研所。三天后结果出炉：**病毒载体为改造过的腺相关病毒（AAV），携带一段人工合成基因片段，专门攻击人类前额叶皮层中与抽象思维相关的区域。而这段基因序列的编码方式，竟与当年周景和密室中发现的“记忆清除剂”高度相似！**

“这不是自然疾病。”王小仙咬牙道，“是定向智灭。”

线索指向海外。情报显示，一支神秘科研团队近年活跃于南洋群岛，自称“守序同盟”，成员多为流亡的极端保守派学者及其后代。他们坚信唯有保持多数人无知，才能维持文明稳定，并宣称：“宁可千年不动，不可一日乱序。”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暗网发布宣言：“下一阶段目标：摧毁‘启明学院’主服务器，抹除所有教学数据，让知识回归少数圣贤之手。”

王小仙召集全国顶尖科学家，在嵩山秘密召开紧急会议。会上，有人主张全面断网防御，有人建议军事打击基地。他听完所有方案，却只说了一句：“我们不能以封闭对抗封闭，否则就变成了他们。”

他提出“阳光战略”：

**第一，将全部防疫研究成果实时开源，邀请全球科学家共同攻关；**

**第二，启动‘千名少年程序员救援计划’，选拔百名天才少年，进入高级实验室协助解码病毒结构；**

**第三，向全世界直播整个应对过程??包括失败与挣扎，让公众看见真相的力量。**

此举起初遭反对，担心泄露机密。但当第一位少年破解出病毒外壳蛋白模型时，举国沸腾。那是个湘西土家族男孩，父亲是电工，母亲种茶，他在视频中腼腆地说：“我只是想帮那个姐姐恢复说话。”

疫苗研发加速推进。与此同时，王小仙做出惊人决定：亲自乘船赴南洋，试图与“守序同盟”对话。

子平死谏：“此去凶多吉少！他们视您为头号敌人！”

他微笑：“正因为我是敌人，才有资格谈和平。况且，我不信人心真的全黑。”

航程艰险，途中遭遇三次不明袭击，船只几近沉没。抵达孤岛当日，迎接他的是一支枪口。

为首者是一位白发老者，原是先帝钦点的翰林院大学士，因反对电力普及被罢官。“王小仙，你毁了礼乐之邦！”老人怒吼。

“我没有毁掉任何东西。”王小仙平静道，“我只是打开了门，让风吹进来。如果你觉得冷，我们可以加衣，而不是永远关窗。”

他展示了一段视频：那位患病女童在接受试验药物后，终于睁眼，拿起笔，写下第一句话：“春天的声音，很美。”

老者浑身剧震，久久无言。

七日后，双方达成临时协议：**“守序同盟”停止一切攻击行动，交出剩余生物武器资料；大宋则承诺设立“传统文明保护区”，允许部分地区暂缓技术革新，但不得阻碍他人选择自由。**

归航那天，海上霞光万丈。

王小仙立于船头，手中握着一枚新制成的U盘，里面存储着本次谈判全程记录、病毒解药配方以及那位土家族少年写的程序源码。标签上写着：“致未来的我们：不要害怕提问，不要畏惧改变，更不要因为曾经受伤，就拒绝再爱这个世界。”

回到京城，已是深秋。赵顼亲迎于城门之外，身后站着文武百官、各国使节、万千百姓。人群中，有拄拐的老农，有戴眼镜的学生，有抱着婴儿的母亲，还有曾经跪拜沈元礼的灰袍士绅。

皇帝当众宣布：

**即日起，每年十月十五定为“光明节”，纪念所有为知识平等奋斗之人；**

**全国推行“心灵免疫工程”，从小学起教授批判性思维、信息甄别与心理防护课程；**

**并将启明学院门前广场命名为“觉醒广场”，中央竖立一座雕塑??一个孩子仰望星空，手中托着一颗发光的种子。**

王小仙没有发表演讲。他只是走到雕塑前，轻轻放下那枚U盘，低声说：“你们才是未来的钥匙。”

冬雪再降时，他又一次来到飞狐岭墓园。李婉儿的碑前摆满了新鲜的花，还有几张孩童画的图画：有的画着他讲课的样子，有的画着火车穿过彩虹，角落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王爷爷，我学会发电了。”

他抚摸碑石，轻声道：“你说过，变革最难的不是推翻旧墙，而是教会人们如何走进新房。如今，门开了，灯亮了，孩子们跑进去了……你可以安心了。”

转身离去时，身后忽然响起清脆童声：“老爷爷，你是王小仙吗？”

一个小女孩站在雪地中，戴着语音导航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少年量子力学入门》。

“是啊。”他笑着问，“你怎么认识我？”

“课本上有你的照片呀。”她认真地说，“老师说，你是第一个敢在黑夜点灯的人。”

他愣住，随即眼眶发热。

风停雪霁，晨光初露。

远方铁轨延伸至horizon，一列“曙光号”疾驰而过，车窗映出万千星光，如同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个渐渐明亮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