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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点点头,“我明白。”
“明白就好,还有。”梁喑笑着捏住他下巴抬起来亲了亲,“下次把哥哥去掉,我不爱听。”
沈栖愣了几秒,盯着他看了一会,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然后微微抬脚攀着他的肩膀,凑近他耳边轻声问:“真的不爱听吗?哥哥。”
这声哥哥低得只剩气声,吹在耳里像极了喘息。
梁喑手上一紧,侧过头咬住他的耳朵用同样低的声音说:“爱听,晚上叫。”
沈栖撩人不成反被将了一军,当场熄火了。
梁喑的厨艺比想象中更好,应承跟饿了三年一样,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又一遍。
陈亦洲倒是矜持斯文,含着笑跟沈栖聊了会皮影戏。
应承一边剥虾,一边说:“快过年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梁喑眼皮一掀,“告诉你干什么?”
应承吃得差不多了,端起茶杯咂摸两口,说:“我有个朋友买了个小岛,能潜水还能冲浪,一起去玩儿?小师父你想学冲浪吗?梁喑会,让他教你。”
梁喑侧头看沈栖,“想去吗?”
沈栖没玩过这些,但又想看梁喑玩起来是什么样,便说:“想。”
沈栖刚出院,两人没有打扰太久,吃完饭便离开了。
梁喑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沈栖手机响了一声,他接起来:“大哥?”
沈正阳深吸了口气,话在舌尖滚了几滚,说:“你出院了吗,最近几天我想去医院看你,但……”
沈栖回头看了眼厨房里的背影,语气淡淡道:“大哥你有话直说吧。”
沈正阳沉默了好一会,他一直觉得自己算有魄力有能力的人,就算不靠着沈家,仅凭自己的双手也能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可面对梁喑时,他却发觉自己的成就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没有那个勇气去求沈栖吹一吹梁喑的枕边风。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身体怎么样了,这些年……”沈正阳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我们对不起你。”
沈栖指尖一顿,微微蹙眉道:“梁先生为难你们了?”
沈正阳愕然,随即蹙起眉来:“你知道了?”
沈栖不知道,他只是了解梁喑更了解沈正阳。
他这个大哥功利自傲,绝不会在他面前低头,会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他道歉一定是有了困难。
沈栖不知道梁喑如何为难沈家,也不想知道。
“他不会无缘无故针对谁,如果你对他的行事做派有异议,那你去找他。”
沈正阳本来不打算求他,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咬紧了牙关,低声说:“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去死吗?”
沈栖很轻地笑了下,“大哥,我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我欠沈家的早已经还清了,我替你结婚拿到注资是眼睁睁看着你们去死吗?我不能管你们一辈子,而且,七年前我被绑架的时候,你们不也是眼睁睁的要我去死吗?”
沈正阳被他呛得哑口无言,将电话挂了。
沈栖手上一松,梁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了,拿过手机正好看到挂掉电话的一瞬间,“他找你做什么?”
沈栖想了想,抬手勾住梁喑的脖子笑意盈盈道:“嗯,也许是吹枕边风。”
“想吹吗?”梁喑揽着他的腰,斜靠在餐桌上。
“有用吗?”沈栖问他。
“有。”梁喑从碟子里拿出一颗草莓放在他唇上,喂他吃了,才又说:“你无论吹什么都有用,我对你没有原则。”
沈栖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在梁喑无奈又纵容的表情里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说:“那我今晚要在工作室睡也可以吗?”
“这个不行。”梁喑托住他的屁股抱起来,说:“这条不属于原则范畴。”
“那这属于什么?”
“这是家规,晚上九点半之前必须回家。”梁喑把人放在餐桌上,拿起一颗草莓从他嘴唇上一路流连下去,点在喉结上,慢条斯理说:“过了门禁时间还不回家,家法伺候。”
沈栖脖子上一凉,下意识动了动喉咙,老宅家法他是知道的,但梁喑应该不会选择那个暴力方式。
他直觉这个家法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压下好奇,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时候有的家规啊?”
“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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