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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怕自己刚刚的话对祁仲的刺激不够大似的,祁骁还慢悠悠的补充说:“从小到大,挨揍的人可一直都是你。”
祁仲与祁骁从小打到大,但凡见面,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旁人皆以为这两人是势均力敌。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每一次动了手,吃亏的都是祁仲居多。
次次都是。
只是祁仲这人不长记性,挨了一次又一次的打都记不住怎么管住自己的嘴,回回都上赶着招惹祁骁。
祁仲被气得险些当场就要将祁骁桌上的墨砸到祁骁的脸上。
只是想到自己的来这趟是为了什么事儿,他艰难的忍住了。
祁仲暗暗磨牙,咬牙说:“我说,你对京城如今的情形,可有什么想法?”
似乎是怕祁骁再说自己没听见。
在他开口之前,祁仲就阴森森的警告道:“你再糊弄我,我就真的要动手了。”
哪怕是打不过也要打!
祁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小心的将画好的画在桌上铺平轻轻的吹了吹,说:“你不是都自立门户了吗?跑来问我这个做甚?”
“你……”
祁骁不耐的打断了祁仲的话,淡淡地说:“你自己心里本就有想法的事儿,拿这话问我,是在试探我?”
似乎是觉得祁仲实在是蠢,祁骁没忍住呵了一声。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祁仲彻底黑了脸的同时,眼底深处也翻涌起了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沉默良久后,祁骁才听到他低低地说:“我本不想如此的。”
祁仲对那所谓的至尊之位从未有过兴趣。
他想要的那么少,可从始至终却从未得到。
如今驻守京城与宿城皇上一分为二起了反心,也是形势所逼之下的不得已。
他要想活着,只能如此。
祁骁懒得理会祁仲心中的那点儿小伤感,不紧不慢地说:“你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做了。”
祁骁意味不明的看了祁仲一眼,说:“你此时与其在这儿为一些不切实的谣言猜测在这儿打搅本王作画,不如回去好生想想,你名下的西北二十一城应当如何打理管治。”
祁仲闻言下意识的皱眉,不解地说:“之前迁移过去的流民系数已经安置好,还需要怎么管治?”
祁骁被祁仲的不开窍气得冷笑了起来。
他说:“你该不会以为,你这驻京王能一直当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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