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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有没有可能是你太笨（第2页）

光幕继续浮现新的内容：

>“若有人见此留言，必已通过三重试炼，破四象机关，越五行绝阵。汝非庸人，亦非纯粹恶徒。吾有一问：

>当力量足以颠覆天地，汝将以何持之？

>若答错，心核自毁；若答对，传承开启。

>请言。”

林晓沉默片刻，抬头道：“以律持之。”

光幕微微波动，随即又浮现一句：

【何律？】

“人心之律。”林晓声音坚定，“法不可私，权不可滥，力不可纵。真正的秩序，不在强权压制，而在众人心中自发遵循的底线。我愿以己身为界碑，立此律于世。”

光幕静止数息，随后缓缓消散。金属箱发出“咔”的一声轻响，锁扣自动弹开。

朱凰此时刚好处理完现场回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问：“他说什么了？”

“考验。”林晓打开箱子，取出一枚拳头大小、通体漆黑如墨的立方体??它看似普通，却让整个空间的源能场都出现了细微扭曲。“这就是‘心核’，林玄宫主毕生修为凝结的终极遗产。”

“就这么小？”朱凰皱眉，“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怕啊。”

“正因为小，才可怕。”林晓将心核放入特制容器中，密封锁紧，“它不是武器，而是‘钥匙’。能打开‘源之初境’的大门??那个传说中一切异能起源的地方。”

朱凰脸色变了：“你说墨衡要是拿到它……”

“他会试图改写规则。”林晓沉声道，“把原本自由生长的源能体系，变成由他一人掌控的工具。所有人都将成为傀儡，连思想都能被监控、篡改。”

“那我们必须毁了它！”朱凰几乎脱口而出。

“不行。”林晓摇头，“一旦强行破坏，释放的能量足以炸穿地壳，引发连锁崩塌，半个大陆都会陷入死寂。唯一的办法，是将其重新封印于最深层的‘归墟之井’，并激活终焉结界。”

“可那样的话……你也得不到力量。”

林晓笑了：“我要那东西干什么？我又不是疯子。”

朱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了几分。她认识林晓三年，知道他聪明、冷静、擅长布局，但从没见过他如此……沉重。仿佛背负着某种看不见的枷锁。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吧？”她低声问，“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带走心核。”

林晓没有否认：“我只是个送信的。真正的守护者，从来都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为什么非要深入寂然之地？明明可以通知联盟派大军来接管！”

“因为信任。”林晓望向幽深的坑道尽头，“联盟内部早已渗透严重，墨衡能在高层安插这么多眼线，说明整个体系都在腐烂。如果我把消息传出去，第一个赶到的，恐怕就是他的亲信。到时候，心核落入敌手，万劫不复。”

朱凰默然。

良久，她叹了口气：“所以你选择独自行动，设局引蛇出洞，用最小代价清除威胁，再亲手完成封印。你把自己当成棋子，也当成棋手。”

“我只是不想让更多人送死。”林晓轻声道，“就像你说的，好人不该被枪指着。但有时候，好人也得学会先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