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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这种蠢话？&rdo;

烟雾弥漫在他垂下的眼帘前。

&ldo;从谁也没有。&rdo;笑意依然停留在元子的眼角和嘴角。

&ldo;那么是你编出来的胡说八道了？&rdo;

&ldo;是吗？对于我所说的数字先生心里一定是有数的。&rdo;

&ldo;……&rdo;

&ldo;绝不是我自己编造出来的数字。&rdo;

&ldo;那么是和谁谈话后才得到的数字呢？&rdo;

楢林试探着问道，他企图找出联系市子和元子之间的那个人。暂且不说市子，元子酒吧里各种各样的客人都有，其中一定也有品德恶劣的男人。他试图从这一推测着手，然后再查出这个人和市子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元子觉得他完全不理会自己说的数字绝不是随便编造出来的这点，而相反巧妙地将话题引到另一个方面。

&ldo;我和谁都没有谈过。根本没有那样的人存在，因此您尽管放心。&rdo;元子微微抬起头说。

楢林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她。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相冲突。院长首先移开了视线。

&ldo;我不相信。&rdo;楢林望着别处说。

&ldo;请您相信。您认为我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吧？这点绝对没有，是我一个人。&rdo;她用强调的口吻说。

&ldo;是嘛。&rdo;

院长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ldo;先生想象着我背后有男人是吗？我根本不想找这么一个麻烦的搭档，我对男人没兴趣。……不过，先生可不同。&rdo;

楢林看着抿嘴微笑的元子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但他却没有将拳头揍上去。

&ldo;你……&rdo;

先生紧盯着她问：&ldo;你认识我医院里的什么人吗？&rdo;

其实这话他是尽量不想说出口的。因为问起他自己的医院内部有什么人会向她秘密汇报，这点令他感到自尊心受伤。可是元子否认有第三者的存在，虽然他也并非完全相信，不过靠这点可以引导出有关对市子的试探。消息的来源只有市子了，他当然这么认为。

&ldo;不。我并不认识先生医院里的任何人。也从来没有在楢林妇产医院门前走过。&rdo;元子脸不变色地说。（p181）

&ldo;那么你是从什么人那里听说的？&rdo;

&ldo;这点当然无法奉告。&rdo;她停顿了一下。

&ldo;看你那么关心的样子，恐怕我说的秘密储蓄的数字不是胡说吧，先生？&rdo;她安静地追问。

&ldo;胡说八道！纯粹的谣言！&rdo;楢林吼道。

&ldo;是胡说吗？&rdo;

&ldo;一定是什么人的中伤，你是受了那中伤的操纵了。&rdo;

&ldo;不过，那是事实，那个秘密存款不是靠自费医疗所得的现金收入储蓄而来的吗？先生的医院自开业以来二十多年过去了，不可能没有这些秘密存款的。&rdo;

&ldo;你在说什么蠢话。这可能吗？告诉你，假如我的医院在做这种事情的话，一定早就被税务局盯上了。我们自费医疗的所得申报比其他同等级别的妇产医院少多了。东京都内像我们那样的妇产医院多如牛毛呢。如果只有我们医院申报过少的话，税务局一定会来检查的。所以说六年来可以存下三亿日元以上的秘密存款，这简直毫无可能。&rdo;

院长企图尽力甩脱。

&ldo;也许像你说的那样，但是你们同行业的人之间不也可以相互商量好的吗？&rdo;

元子追问道。

楢林一时语塞，只发出了一声：&ldo;呜……&rdo;

&ldo;当然像你说的，如果某家医院现金收入的申报特别少的话会引起税务局的怀疑，可是假如大家秘密协商好将所得金额申报压低一点，这样大家都不如实申报。这类医生之间的秘密协商难道不是也在进行吗？&rdo;

&ldo;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