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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章 李寒舟你个渣男（第3页）

殿内，七名黑袍人端坐高位，面前悬浮着一面水镜，映出南陵景象。中央一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许绾已成残魂，言启不过是个哑巴。可‘听’这种东西……最麻烦。它不需要嘴，不需要耳，只需要一颗不肯闭上的心。”

左侧一人冷笑：“那就让心也闭上。启动‘忘川计划’??投放‘失忆孢子’，随风扩散，吸入者将逐渐丧失对‘真言阁’的记忆，视其为虚构组织。”

右侧一人补充：“同时散布谣言，称许绾乃叛国妖女，九器是蛊毒之物，所有‘听到的声音’皆为幻觉。人心易惑，只要足够多的人相信谎言，真相就会变成疯话。”

首领颔首：“传令下去，三日后，月蚀之夜，全面发动。”

消息尚未传出，水镜忽然剧烈波动。

一行血字浮现空中：

**“我在听。”**

三短一长的铃声，竟从镜中传出！

七人齐惊，迅速掐诀封锁阵法，可那声音已穿透结界，顺着地下灵脉，一路南下。

南陵，回音树猛然摇动，一片叶子无风自落，恰好落在言启掌心。叶脉纹理清晰，竟组成一句话：

>“小心空气，小心梦境，小心你以为是自己的记忆。”

他瞳孔骤缩。

敌人不仅要抹除历史，还要篡改每个人的过去，让他们亲手否定自己曾见证的真实。

他立刻下令：全员迁入地下密室，封闭通风口，点燃“醒神香”??一种由回音树花粉提炼的药草，可抵御精神侵蚀。同时，他将“证之砚”置于阵眼，以自身精血激活残余九器感应，构建“真实屏障”。

就在当夜，异象发生。

山中雾气转为灰紫色，随风飘入村庄。凡吸入者，次日皆神情恍惚，指着真言阁说：“这是什么？以前没有这个地方。”更有孩童指着言启问母亲：“那个哑巴是谁？我们认识他吗？”

言启心如刀绞。

他知道，这是“失忆孢子”生效了。

更可怕的是，连部分抄录员也开始怀疑自己为何在此。有人喃喃：“我真的记得那些事吗？会不会只是听说……或者做梦？”

他不能等。

必须反击。

他取出许绾留下的最后一枚铜铃，将其投入井中。铃沉水底，刹那间，整口井沸腾如煮，蓝焰冲天而起。火焰中，九器虚影逐一浮现，虽黯淡残缺，却仍存共鸣。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向空中。

血雾弥漫，化作九个古老符文，分别对应九器之力。他双手结印，引动“心锁阵”残余能量，发动禁忌之术??“逆溯回响”。

此术可短暂唤醒所有曾被记录过的“声音”，无论载体是否尚存。代价是施术者可能永远失去语言能力，甚至神志。

但他已无所谓。

随着咒印完成，天地骤静。

紧接着，万声齐发。

井中传出老妇人的哭诉：“我孙女被割了舌头……可她写的字还在！”

林间响起萨满学徒的诵念：“永昌三年冬，实死者八千！”

海面回荡渔家寡妇的歌声：“你说吧，没人能再堵住你的嘴！”

宫墙之内，皇子颤抖的声音重现：“父皇……是被人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