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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还不只这些，&rdo;医生摇了摇头说，&ldo;她流产了。&rdo;

&ldo;啊？&rdo;两个警察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ldo;这种情况很少见。怀孕都三个月了，一般不会流产，可是……总之，现在她的身心都处于最坏的状态之中，需要你们给予充分的照顾。&rdo;

&ldo;咳‐‐&rdo;吉敷叹了一口气，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ldo;只简单地问几个问题也不行吗？&rdo;

&ldo;有可能的话，明天再问吧。明天上午您先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如果病人的身体状况有好转，坚持得了，我会同意你们过来的。&rdo;

&ldo;这么说，现在我们只能回去了？&rdo;

&ldo;作为医生，我希望你们这样做。&rdo;

&ldo;明白了。&rdo;吉敷说完，和小谷一起转身往回走。医生要回办公室，说顺便送送他们，就跟他们一起向出口走去。

快走到出口的时候，忽然听见电话铃声响。由于病房的楼道里很安静，电话铃声听得非常清楚。

&ldo;恕不远送。&rdo;医生向两位刑警鞠躬道别。

这时，值班室的门开了，值班护士急急忙忙地从后边跑过来，&ldo;有急诊！&rdo;

&ldo;知道了。&rdo;医生回答说。

&ldo;又是袋井居民公寓的！&rdo;

听护士这么说，走向出口的吉敷和小谷停下脚步，返回值班室，敲了敲门。

&ldo;请问，袋井居民公寓的患者叫什么名字？&rdo;

&ldo;啊，是个家庭主妇，叫矶田宪子。&rdo;

吉敷呆住了，像一根棍子似的戳在那里一动不动，心说这下可糟了，真不应该把矶田夫人一个人留在家里。

&ldo;矶田太太她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受伤了？&rdo;吉敷愣了半天才问值班的护士。

&ldo;受伤了，详细情况还不太清楚。&rdo;

&ldo;怎么受的伤？&rdo;

&ldo;好像是从五楼的阳台上跳下来了。&rdo;

吉敷语塞。

这是怎么搞的！吉敷心里堵得慌。矶田夫人的死，吉敷感到自己是有一定的责任的。甲斐留广摔死以后，他没觉得有什么，认为那是甲斐留广自作自受。但是，矶田宪子由于自责而跳楼，如果也死了，他吉敷的责任可就大了。不管怎么说，甲斐留广的死也是在他追逼之下造成的。

吉敷不想离开医院回家。他让小谷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坐在急诊挂号处前的沙发上，等着送矶田太太的救护车到来。

楼道那头的门被撞开了。几个急救队员推着带轮子的担架进来，不时发出尖锐的金属撞击声。不用看，担架上躺着的就是矶田宪子。吉敷默默地看着急救队员推着矶田夫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担架推进去的同时，手术室的灯亮了。

抢救人员动作都非常迅速，配合得井井有条。矶田宪子被推进手术室之前的那一瞬间，吉敷看见了她那张失去了血色的脸。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ldo;正在手术&rdo;的红灯亮起，宣告了乱糟糟的声音的结束。楼道那头被担架撞开的门也慢慢关上，楼道里眨眼之间恢复了先前的寂静。吉敷回到沙发上，脱掉鞋子躺下来。

手术时间很长。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很快半夜十二点了，&ldo;正在手术&rdo;的红灯还在亮着，好像要一直亮下去似的。

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医院急诊楼大门前来了一辆出租汽车，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白色高尔夫球衫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进来，跑到值班室的小窗户那里，探进头去，带着哭腔说自己叫矶田，问自己的老婆怎么样了。

&ldo;正在做手术呢。&rdo;年轻的值班护士回答说，&ldo;您先坐在那边的沙发上等一会儿吧。&rdo;

吉敷见矶田先生过来了，不好意思再躺着，就坐起来移动了一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