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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警察先生，您问这些干什么呀？&rdo;川口见吉敷沉默不语，便开口问道。

于是吉敷就把今天来的目的告诉了川口，问川口，绑匪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打乱巨人队的部署，以便让阪神队战胜巨人队。

&ldo;不可能。&rdo;川口马上作出了否定的回答，苦笑着说：&ldo;时代不同了。&rdo;

&ldo;怎么讲？&rdo;吉敷问。

&ldo;过去，如果一个职业棒球队里有一个特别优秀的投手，他出场那天，球队的胜败就全交到他手上了。在那个时代，您说的这些还有可能，现在不可能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优秀得不得了的投手，而且现在也有了投手分工制度。&rdo;

&ldo;投手分工制度？&rdo;

&ldo;就是先出场投手、中转投手、抑制投手。不管是多么有名的主力投手先出场，只要表现失常，马上就会被换下来，毫不留情！&rdo;川口笑了，&ldo;当然，先出场投手早早退场，对比赛的进行是不利的，但是，只要中转投手或抑制投手发挥得好，比赛就输不了。总之，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主力投手用到底的时代了。&rdo;

原来如此。吉敷明白了。看来自己的那个推测是不成立的。

&ldo;但是，那天晚上你还是有出场的可能性吧？&rdo;吉敷不肯就此罢休。

&ldo;啊，那天有可能作为抑制投手出场。&rdo;

&ldo;也就是说，如果你精神上受到干扰，还是有可能造成球队失败？&rdo;

&ldo;可以这么说。不过那得是在我队在第八局前半局领先一分的情况下，或者是在第九局前半局平局的情况下。如果我们领先很多，或者落后很多，我出场的概率就很低了。如果打破出场顺序让我出场，就会在媒体和球迷中产生很大的骚动。要是打输了，就更不值得了，说严重点儿是输一场等于输两场，教练是不会冒这个险的。输掉比赛以后，媒体还会大肆炒作，把教练批得抬不起头来。所以，我以背水一战的姿态出场，除非是发生了某种重大变故。总之，那天晚上教练让我出场的可能性极小。如果绑匪是个球迷，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既然懂得这个道理，就不会绑架我的孩子。另外，如果绑匪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阪神队战胜巨人队，绑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除了赎金，还会给我一些其他的指令，比如，比赛的时候只许投低球，只许投内角球等。但是，关于比赛，绑匪在电话里没提一个字。&rdo;

吉敷被说服了。抬头看见川口额头上的汗已经干了，就向小谷使了个眼色，站起来对川口说：&ldo;对不起，影响你训练了。&rdo;吉敷知道了，自己的推测是站不住脚的。

&ldo;哪里，您太客气了。&rdo;川口说。

&ldo;川口先生，你说，绑匪为什么突然不要赎金了呢？&rdo;吉敷想听听川口的意见。

川口抬起头看着半空想了想：&ldo;这个嘛，我也不知道。&rdo;

10

一个星期过去了，甲斐佳子一看见丈夫甲斐留广，就觉得心慌意乱，坐立不安。有时候佳子主动跟留广说话，留广也不理她。

留广在家里待着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在家的时候，一句话不说，整天抽烟。有时候在纸上写一些数字什么的，然后就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去打电话。

佳子以为丈夫就要这样混下去了，没想到，第二天清晨还不到五点，丈夫就爬起来了，佳子吃了一惊，正要跟着起来，被丈夫厉声喝住：睡你的！

佳子心想：这一出去今天一天就不会回来了，不料吃早饭的时候，丈夫疲惫不堪地回来了。佳子问他吃早饭了没有，他却让佳子把被褥铺好，冲了个澡就躺下睡了。

佳子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是筹集资金去了。看来留广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告诉佳子。

当然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佳子觉得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丈夫什么都不说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佳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排除内心的不安。

直觉。佳子的直觉告诉她，留广肯定不是在为开公司筹集资金。他的神情很不对头，有时候看上去很像一个罪犯。自从看到留广驾驶那辆白色两厢轿车以后，佳子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九月八号，星期天。上午十点多钟，留广也不说到哪儿去就离开了家。佳子再也忍不住了，急急忙忙地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一双平底鞋，悄悄地跟在了留广身后。佳子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不这样做她会憋死的。一定要看看丈夫去哪里，去跟什么人见面，去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