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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ldo;我觉得当医生的，这点事情总该知道的。&rdo;

&ldo;开刀前也许不容易看出来吧。&rdo;

冬子不知不觉地在为医生辩护。

&ldo;如果一早知道是要摘子宫，那还有别的办法嘛。&rdo;

&ldo;别的办法？&rdo;

&ldo;比如可以再等一等看的嘛。&rdo;

&ldo;不过，始终是得切除的。&rdo;

贵志不再做声。奇怪的是，贵志不说话，冬子感到心里空空的。

&ldo;反正已经给摘掉了，再提能有什么用。&rdo;

冬子望着前方，说了一句。她感到不这样说，心里就无从安宁。

&ldo;女人没有了子宫，还是不合你的胃口吧？&rdo;

&ldo;我才不会呢。&rdo;

贵志像要堵住冬子的嘴似的，搂住她的肩膀。

&ldo;你店里的女孩子知道吗？&rdo;

&ldo;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rdo;

&ldo;这样好些。&rdo;

&ldo;只有我妈妈和你知道。&rdo;

贵志轻轻地抚弄着冬子的头发。

&ldo;船津怎么样，是个好小伙吧？&rdo;

贵志转开了话题。

&ldo;看上去挺纯的，感觉不错。&rdo;

&ldo;下次一起见见面，好不好？&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觉着多一个人，你就不用胡思乱想了。&rdo;

昏暗之中，贵志微微笑了笑。

到达参宫桥的公寓时，已经是两点半钟了。

&ldo;再见。&rdo;

贵志坐在车里，点点头。

&ldo;那件事不要告诉别人为好。&rdo;

&ldo;当然啦，我怎么会去宣传呢？&rdo;

&ldo;反正，尽早忘记它。&rdo;

贵志说话的时候，车门关上了。车子继续向前走，消失在坡顶的石墙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