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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殷胥扫了一眼她的锁骨，快速撤回眼来：&ldo;手贱，活该。&rdo;

崔季明气：&ldo;你丫是不是变态，喜欢监视别人么？那天你不肯多说，今儿咱们当面对质了，你就跟我说你打算干什么吧！&rdo;

殷胥垂眼：&ldo;不干什么。&rdo;

崔季明：&ldo;呵呵，不干什么就爬人房顶，就调查清人家祖宗十八代，就整天在身边安插人。&rdo;

殷胥半晌不语，终是投降：&ldo;……以后不会了。&rdo;

反正崔季明在长安了，也不用多做什么都能听到她的消息。殷胥极其虚伪的在内心补充道。

崔季明没想到这么容易，瞪大眼睛：&ldo;真的？你要跟我两清，不过就算你继续监视我，我一旦发现，非恶心死你不可！&rdo;

殷胥道：&ldo;两清。老秦那边你可以继续跟着学，我可能会去那里找你。&rdo;

崔季明：&ldo;那反正是你的房子，回头我给你租金就是了，不过事儿还不能完全两清。&rdo;

殷胥：&ldo;为何？&rdo;

他话音未落，崔季明如猛虎般扑上，直接把他摁在糙地上，磨牙霍霍怒笑道：&ldo;让我看看你哪儿细皮嫩肉，好下口。&rdo;

殷胥让她一推，条件反she就去抓自己的衣领，怒极就要起身，想开口骂她，却怕吵醒了其他人。

崔季明：&ldo;你倒是精，还穿个高领衣裳，又把自己裹得跟个笋一样，我还能咬你胸口么？！&rdo;

她说着手顺他肩膀滑下去，抓住他的胳膊，推过衣袖在他手腕上，狠狠张口一咬。

殷胥没想到她牙口好的能嚼钢板，疼的一哆嗦，伸手想要去推她，按在她肩膀上，却是没推，强忍住了。

崔季明感受到了殷胥的颤抖，也咬的过瘾了，松开了口，舌头舔了舔牙齿尖，那动作看的殷胥差点脸红。她道：&ldo;你骨头真硬真硌人，别把我牙咬碎了。其实你要是实在很计较，觉得这不算两清，我也不介意被你扒衣裳，前提你要跟我一样瞎。&rdo;

殷胥冷脸收回手：&ldo;没人要扒你！&rdo;

他甩手坐到另一边去，崔季明失去了膝枕，独自坐在原地。她性子本就爱蹭来蹭去，便又爬过去，戳殷胥的胳膊：&ldo;哎我发现你很有野心啊，什么时候给自己养的那么多高手，跟我说说呗，你是不是以后想当皇帝啊？你要是想当皇帝，崔家靠拢太子，怕是要跟你为敌呢。&rdo;

殷胥拍开她戳戳弄弄的手：&ldo;没有想，顺其自然而已。&rdo;

崔季明挑眉：&ldo;怎么，你还觉得这皇位能掉到你头上？&rdo;

殷胥转头：&ldo;你认为谁更适合登上皇位。&rdo;

崔季明没想到他会问她，她挠了挠脸：&ldo;说的跟我能决定似的，谁登上不都那样么，我就指望一个别天天想着把自家三军将领拉下泥潭的就行，为君还是要不得多疑。不过泽就挺好的，他还挺努力的，也比较善良了。善良就很好啊。&rdo;

殷胥垂眼道：&ldo;泽么……？&rdo;

他又道：&ldo;你听说过波斯国下有一个附属的小国叫花剌子模么，我以前听拜火教教徒入长安传教的时候，跟我讲过一个花剌子模的故事。&rdo;

崔季明没想到他还会讲故事。

&ldo;说是花剌子模国有个风俗，君主在朝堂上，如果送信者送来了好的消息，他就立刻给信使奉上金银珠宝，封侯加爵；如果送来了坏消息，信使就会被直接杀死。&rdo;殷胥道：&ldo;或许你觉得这故事幼稚可笑，或者是花剌子模君主太过愚蠢，但实际上，只要是皇帝，都会难免将怒火发到眼前人身上，目光短浅的成为了花剌子模君主。&rdo;

&ldo;帝王身边绝大多数的人都成为了只报喜不报忧的信使，更重要的是帝王没有分辨的能力。中宗离开长安的时间，加起来没有三年。父皇只因为出游而在登基前离开过几次长安。掌管天下的人，只在羊皮地图与别人口中知道天下，可怕的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自己不知道。&rdo;

崔季明愣了，她没有想到殷胥年岁不大，却思考的这么深，她斟酌道：&ldo;你想改变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啊……&rdo;

殷胥垂下眼去：&ldo;改变不了的。上位久了，事务缠身，效率至上。能用命令解决问题，就一定不会用讲道理来解决问题。既然不能跟君王讲道理，捏造事实来达到目的的行为，就会贯穿整个朝堂。如孟子说&ldo;仁者无敌&rdo;，不过是将效益在君王面前吹嘘罢了。效益总是来得慢，帝王又总是不能等，最大最容易的效益就是编造谎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