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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汤米上前一步，对自己年近八十的老师这样那样地讲述来龙去脉。

&ldo;什么？&rdo;约翰尖叫，&ldo;你竟然透露了十四根木柱的下落？&rdo;

&ldo;不，我没有。&rdo;背后猛地一凉，汤米飞快地改口，&ldo;改口！不对，我根本不知道！&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知道就会泄露给血族，我们的敌人？&rdo;

&ldo;不，我没有这个意思。&rdo;

还没来得及展开实质性的对话，这对师徒就陷入了从单方面指责演变成互相埋怨的抓狂节奏，眼见着事态升级，越来越不可控，约翰以&ldo;快要喘不上气&rdo;的绝招取得胜利。

看着汤米颓丧的脸，约翰得意洋洋地掀开被子下床：&ldo;咦？你带来的血族呢？&rdo;

汤米道：&ldo;我刚刚看到他们往厨房的方向走了。&rdo;

约翰疑惑道：&ldo;他们去厨房干什么。屋里适合血族的食物不是只有我们俩吗？&rdo;

汤米：&ldo;……&rdo;

厨房很安静。

安斯比利斯拿餐刀切了一块黄油，温柔地涂抹在面包上，然后将面包切成小块，自己吃一块，喂黑猫一块……

看着他们人宠和谐的模样，约翰和汤米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安斯比利斯突然抬头：&ldo;你们要来一点吗？&rdo;

汤米下意识地摇头：&ldo;不，你们慢用。&rdo;尽管灯泡已被发明，但引申义还没有出现，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下意识摇头的根源。

约翰弱弱地抗议：&ldo;这是我的早餐。&rdo;

安斯比利斯道：&ldo;谢谢。&rdo;

&ldo;一点儿也不尊老。&rdo;约翰嘀咕。

安斯比利斯欣赏着黑猫舌头舔嘴唇的迷人模样，心不在焉地说：&ldo;你确定要和我讨论年龄问题？&rdo;

约翰道：&ldo;不，我讨论的是生命的状态。我快进棺材了。&rdo;

安斯比利斯道：&ldo;我的生命处于随时都会进棺材的状态。&rdo;

……

约翰不可置信地看着汤米：&ldo;我刚刚是不是和一个血族讨论了进棺材的问题？&rdo;

汤米同情地说：&ldo;我可以删掉这段记忆。&rdo;

约翰干咳一声，对安斯比利斯道：&ldo;走吧。&rdo;

安斯比利斯眉毛一挑。

&ldo;你可以带着我的早餐一起走。&rdo;约翰转过身，睡帽在绒球在空中划了弧度，甩在汤米的脸上，和他的主人一起，傲慢地往前走。

汤米深吸了口气，很快跟了上去。

约翰提着油灯来到地下室的书库，见后面半天没有声音，不悦地回头道：&ldo;他怎么还不下来？&rdo;

汤米指了指他的前方。

约翰回过头，就看到抱怨的主角泰然地霸占着他的椅子，温柔地按揉着猫肚子。他扁了扁嘴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将油灯放在墙边，然后走到书架前面，从一堆又厚又大的书本中抽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安斯比利斯。

&ldo;这是什么？&rdo;安斯比利斯翻开页面，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约翰道：&ldo;掌握时间就等于掌握世界。这本笔记主人的原话。&rdo;

安斯比利斯翻到扉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高登&iddot;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