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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许寻笙说：&ldo;仅此一次，下不为例。&rdo;

岑野却想，反正每次老子有难，你都这么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却从来没有拒绝过。想到这里，心头一阵滚烫，按着她的脸，又在唇上厮磨一阵，差点又把自己给亲得气血翻涌。

结果许寻笙居然说：&ldo;小野，你数数就这么一会儿亲多少下了，再这样没有节制，我就要生气了。&rdo;

岑野愣了一下，脱口而出：&ldo;老子还没有节制?换哪个女的跟老子好，老子早就把她给……&rdo;

然后就看到许寻笙瞪他一眼，那眼神还挺冷的，瞪的岑野又无奈又好笑。他放下歌谱本，慢慢握住她的手，轻声说：&ldo;我错了，说错话了还不行吗?哪有什么别的女人，打死都没有。老子只有你。&rdo;

许寻笙这才笑了，岑野望着她刹那仿佛桃花盛开般的笑容，心想自己可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了，凑到她耳边说：&ldo;醋坛子，咱们可以练练了吧?&rdo;

许寻笙在键盘前坐下，刚想试着弹奏，岑野却说：&ldo;等一下。&rdo;他怀抱吉他，微微佝偻着背，隔着一两米的距离，说：&ldo;你弹这首曲子，还有唱那几段时，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要用多高的技巧，也不必想是否够动听不要想输赢。&rdo;

许寻笙：&ldo;我本来就没想过那些。&rdo;

岑野笑了：&ldo;是是是，您是高人，我知道。但今天，你脑子里也不能什么都不想，得想一个人。&rdo;

&ldo;谁?&rdo;

岑野手指往胸口一指：&ldo;我。&rdo;

许寻笙说：&ldo;不行，那会分心的。&rdo;

岑野却摇摇头，说：&ldo;不是要你分心。在唱这首歌之前，想想我们俩的感情，想想老子对你的一片真心。怀着这样的感情，去弹奏，去演唱。不需要什么酝酿，也不需要等待什么，从第一句就开始，就是在唱我们的爱情。明白了吗?&rdo;

他倒是把前天夜里跃哥的话，几乎又复述了一遍。

许寻笙说：&ldo;我尽量。&rdo;

结果岑野又笑了笑，说：&ldo;我这一夜仔细想了，其实老子之前还见过第二个人，唱得可以和陆小海媲美，唱出了他的境界。知道是谁吗?&rdo;

许寻笙却觉得这一夜过去，怎么岑野有点近乎疯魔了，她也不知道这代表着通达还是偏执，问：&ldo;谁?&rdo;

&ldo;你。&rdo;

许寻笙愣住，失笑：&ldo;怎么可能?&rdo;岑野却是认真神色，说：&ldo;那天你唱的写给我的那首歌，是不是听得老子当场都要疯掉了?&rdo;

许寻笙：&ldo;那是因为你是当事人。&rdo;

岑野拨了一下吉他，说：&ldo;那就让每个人都在一刹那成为当事人，这不就是陆小海的功力吗?老子承认自己以前唱得确实没他好，情感的掌控远远不如。但现在老子想通了。

这首歌是写给你的，每个字我都很有感觉。每句话唱出来，老子的心都在跳，跟以前唱别的歌，完全不一样。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只有唱你，能让老子歌里的情绪功力不输陆小海，才能让老子感动所有观众，你明白了么?&rdo;

他说得絮絮叨叨一本正经，许寻笙却听得耳根发烫，淡淡说：&ldo;行，那就试试吧。&rdo;

然后他还非要手往胸口一指：&ldo;想我!&rdo;

许寻笙看着黑白光滑的键盘，这时他开始弹奏了，然后低声开始吟唱。以往他唱歌时，总是带着几分明亮跳动的韵律感，可唱这首歌时，许寻笙却感觉到了另一种东西，那是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情绪。

他唱了几句，也抬头望向她。脸上已没了笑意，目光沉沉。伴随着他的歌声，伴随着他沉默的眼神，许寻笙竟然不受控制地想起过去的一幕一幕，想起那个冬夜在她家里，他问她是否有心上人，然后那么自嘲地笑着，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有那个雪夜里，喝醉了的他，生了一肚子闷气，在她家门口粗鲁地抱着她亲吻……还有后来很长的时间，她真的跟着他们南征北战，有多少次，他就是这样望着她。直至后来她唱出那首歌，他才整个人迷乱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