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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林月野道：&ldo;是啊，不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有趣的盛会啊？&rdo;

这小姑娘刚要说话，另一位沿街叫卖的小姑娘冲他喊道：&ldo;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又不认识你！&rdo;

林月野道：&ldo;那我买你一个柿子，能不能告诉我？&rdo;

叫卖的小姑娘看了看身后竹筐里满满的金柿子，想了想，道：&ldo;那好吧，但是你要买三个！&rdo;

林月野失笑道：&ldo;好好好，我多买几个好不好？&rdo;

他把买来的一小筐柿子放在船头，从腰间抽出紫玉箫，迎风而立，玉箫竖在唇边，一曲婉转的《柳初新》飘在江上，格外动听。

远处一只木船渐驶渐近，船头站立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白衣男子，一头长发高高束起。待驶近了，男子与林月野悠悠并行，&ldo;兄台好箫声。&rdo;

岸边的小姑娘见林月野只顾吹箫不再询问，又哄他买了自己的柿子，心花怒放，偷偷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林月野放下玉箫，朝来人看了一眼，&ldo;谬赞了。敢问这位兄台也是来游历扬州的？&rdo;

男子笑道：&ldo;还没自我介绍，在下扬州本地人氏，是书院先生，姓徐名峻，字子霖。&rdo;

林月野喜道：&ldo;徐俊兄，幸会。徐俊兄既是本地人氏，不知可愿带在下扬州一游？&rdo;

徐子霖道：&ldo;自然可以。敢问兄台贵姓？&rdo;

&ldo;免贵姓林，林沐。徐俊兄当真愿意带我杨州一游？&rdo;

徐子霖道：&ldo;我看兄台你也是风雅之士，我们先去瘦西湖如何？&rdo;

&ldo;好啊。&rdo;

两人弃舟上岸，沿青石小路而行，两边是黛瓦白墙的房屋，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在追逐打闹。林月野和徐子霖边走边愉快地交谈，两人都是极风雅的人物，只觉相见恨晚，走了一段路，前方墙角围着一群少年，喧闹起哄，中间蹲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在小声地求饶。

林月野看见刚想过去解围，旁边徐子霖突然大喝一声：&ldo;你们在干什么！&rdo;

一群人听见声音，纷纷转过头，看到他后神色一变，喊道&ldo;是徐先生，他哥哥来了！&rdo;然后就都跑了。

徐子霖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把少年从地上拉起来，少年衣襟破烂，头发散漫，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只眼肿得都合不上了，但依稀可见其清秀的脸庞轮廓。

林月野跟着走过来，疑惑道：&ldo;徐俊兄，你弟弟？&rdo;

徐子霖僵硬地点点头，然后粗声道：&ldo;我不是不让你出来吗？你不在书院里好好温书跑出来干嘛？怎么又碰上他们了！你说说这个月你这是第几次被打了！！&rdo;

&ldo;他们骂我！说我来历不明，还说我是金人之后！&rdo;

徐子霖道：&ldo;……他们胡说八道你也信！&rdo;

少年小声道：&ldo;他们的父母也这么说……而且我出来是找你……&rdo;

&ldo;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不回去了。&rdo;

&ldo;可是……&rdo;

徐子霖抓着他的肩膀，厉声道：&ldo;还敢跟我顶嘴了是不是！！&rdo;

林月野劝道：&ldo;哎子霖，消消气，消消气，先看看孩子伤得重不重。&rdo;

徐子霖深吸一口气，&ldo;让林沐兄见笑了，这是家弟，徐言。不成器，十六了还是个孩子。&rdo;

林月野道：&ldo;十六岁本就还是个孩子。&rdo;转身看向徐言，&ldo;你怎么样？身上伤得重吗？&rdo;

徐言拉了拉被扯开的衣襟，低声道：&ldo;……还好，幸亏兄长来得及时，他们只是扯烂了我的衣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