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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章（第2页）

到了关押张大齐的牢房后。

狱卒说，&ldo;大人，人就在里面，不过……人押送到刑部的时候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恐怕你也问不出什么来。&rdo;

&ldo;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将门打开就行。&rdo;

&ldo;啊？&rdo;

&ldo;啊什么啊？&rdo;

&ldo;他是重犯，大人还是在外头问比较好。&rdo;狱卒好声好语。

余少卿丢了他一记狠眼，&ldo;你也知道他说不出话来，隔着木桩，你让本官怎么问？&rdo;

&ldo;这……&rdo;

&ldo;打开。&rdo;

狱卒巍巍颤颤，只好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余少卿，&ldo;你退下吧，大理寺问案，旁人不得听，若是有事自会叫你。&rdo;

&ldo;是。&rdo;

狱卒退下。

人走后，纪云舒松了一口气。

余少卿赶紧说，&ldo;纪先生，你进去问，我在外头守着。&rdo;

&ldo;嗯。&rdo;她赶忙进去。

牢房内，张大齐像死人一样瘫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抽得血痕斑斑，血液沾得稻草上到处都是，他一双深凹无力的眼睛微微眯着，盯在监牢的天花板上一动不动，张了张满口是血的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蹲下来，唤了几句。

&ldo;张大齐？张大齐？&rdo;

张大齐&ldo;呃呃呃&rdo;了几声，眉头皱到了一块。

似是害怕！

&ldo;你不用怕，我是来帮你的。&rdo;语气轻和。

&ldo;呃……&rdo;

他挣扎了一小会，总算安静下来。

纪云舒：&ldo;你如果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将事情告诉我，我会问你一些事，若是，你就点头，若不是，你就摇头。&rdo;

张大齐张了张嘴，似乎明白。

&ldo;人……是不是你杀的？&rdo;

&ldo;呃！&rdo;

艰难摇头。

&ldo;你虽没有杀人，但当时……你在现场，是吗？&rdo;

没有回应。

&ldo;事到如今，你无需再有顾虑，也无需包庇谁。&rdo;

&ldo;呃。&rdo;

&ldo;你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到凶手杀人了对不对？&rdo;

张大齐一脸难受、痛苦，脸上那七道伤疤仿佛都皱在了一块，似乎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一会，他才点头，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纪云舒继续问，&ldo;那人，你认识？也是张家村的，是不是？&rdo;

问到这里，张大齐突然大声喘气，双手死死抓着地上染血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