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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何蔓被小环像牵狗一样牵出了门。

晚风微凉。

幽深狭窄的马路两旁，霓虹灯次第亮起，透过繁盛茂密的法国梧桐，遮遮掩掩地露出一点儿端倪。这个城市一直都是这样，越晚越美丽。

何蔓和路小环并排坐在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城市动物，一罐啤酒喝得很慢。

&ldo;没想到，我们也沦落到了在街边看年轻姑娘露大腿的年纪了。&rdo;

何蔓笑：&ldo;她们也羡慕你穿香奈儿啊。话说你就这样坐在路边，衣服都糟蹋了，不心疼啊？&rdo;

&ldo;假的。&rdo;

&ldo;假的？都是假的？&rdo;

&ldo;鞋是真的，衣服是假的。大牌嘛，谁都想穿。可如果还没晋升到买什么都能不眨眼的经济地位，那还是得有策略地穿。几个真的几个假的混搭，才最有信服力。&rdo;

&ldo;这话精辟啊，谁说的？&rdo;

路小环咯咯笑：&ldo;你啊。&rdo;

&ldo;看来我还是这么睿智啊。&rdo;何蔓摇了摇啤酒罐，听着液体在罐子里摇来荡去的声音。

&ldo;你还是会怪我吧，&rdo;何蔓说，&ldo;毕竟你那么喜欢randy。&rdo;

&ldo;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我们要是真的情比金坚，怎么可能你一闹就分手。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貌合神离了，他这种男人最需要新鲜感，否则也不会谈了好几年恋爱都不提结婚的事。

randy一直觉得，他最好的年纪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人生路径过早地被确定，错失了很多可能性，是我耽误他了。&rdo;

&ldo;神经病啊，&rdo;何蔓一听就火了，&ldo;我早就觉得这男的有点儿自恋，没想到这么过分。他是不是还想朝你要青春损失费啊！&rdo;

小环笑了，倒没太难过的样子：&ldo;是你成全了randy，他一直想分手，但一直希望分手是因为我这边的问题造成的，这样他才没责任。你说我和谢宇有一腿，我说没有，他居然信你不信我。你说，这段感情还有什么意思。&rdo;

何蔓叹气，盯着树影发呆。

&ldo;小环，那你说，我和谢宇之间，还有意思吗？&rdo;

&ldo;想在一起就有意思，不想在一起就没意思。爱情哪儿那么复杂，说穿了就这么两句话。你爱他吗？&rdo;

何蔓点头。

&ldo;他还爱你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问他啊。&rdo;

&ldo;不敢。&rdo;

&ldo;去问他。一晃半辈子都过去了，你看看你，眼睛一闭一睁，哇塞，五年就没了耶！说不定再一眨眼就要进棺材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再问啊？&rdo;

&ldo;你会不会说话！&rdo;何蔓用胳膊肘儿捣了小环一下，&ldo;我只是觉得他很讨厌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你跟我说的这些吧，我无理取闹，你们都离开我了。&rdo;

&ldo;没有啊，你把我气跑了之后，你们还继续在一起小半年时间呢。后来是你自己非要离婚，又不是谢宇提出来的。&rdo;

&ldo;真的？&rdo;何蔓讶异，&ldo;那这半年，我们俩怎么了？&rdo;

&ldo;我哪儿知道！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