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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暗的白光笼罩着两人,玻璃窗透着冷浸浸的月色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亲密无间地拥吻,细碎柔润的接吻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撩人心扉。只是陆以朝看起来有点滑稽,打着石膏的左腿支棱着。祁砚清被亲的呼吸不畅,刚想推开他就被按住后脑勺,两人就这么互相抵着额头。以朝只有抱着才觉得踏实,悬着的心终于放平。
“你关机了,我很担心你出事。”陆以朝慢慢开口,“祁砚清,你随便跟我生气闹脾气,但别让我找不到。”
祁砚清嘴唇动了几下,“出不了什么事。”太安静了,呼吸中不安的尾音藏不住,陆以朝舔着干裂的唇,嗓音低沉喑哑,语速很慢,,没什么东西能拽着你了,自从爷爷走后,你好像就没什么在乎的了。”
祁砚清眼眶酸涩,垂眸盯着地面。陆以朝抱着他,祁砚清很瘦,伶仃瘦削,这么抱着都能摸到他的骨头,明明能够被他完全护在怀中。
他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万分艰难地开口才说出这句话:"祁砚清,我还想做那个能拽住你的人。”
他抚上祁砚清的脸,指腹蹭了蹭他的眼尾,
他完全可以对祁砚清臣服,可以事事顺着他,只要他高兴,自己做什么都行。
但不能是现在这样,这么简单就能把他们隔开,几句话之后两人就能没有联系。
“我们先说好,不冷战,有脾气当面发,要吵当面吵。”陆以朝跟祁砚清对视着,“先都吵清楚了,再随便你想做什么。”
祁砚清动了动嘴,
“你气死我了。”陆以朝学他说话,“那这件事翻篇没有,我们先说好不能留旧账。”
祁砚清含糊不清地应了几声,
“贾伊开车来的。”陆以朝说,“怕你杀到国外,我就赶过来了。”
祁砚清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黑眼圈,“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想等到明天早上”
“知道你没事和我还在生气这两件事不冲突。”陆以朝搂紧他。
“清清,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纯粹是这件事恶心,叶威这次针对的是我,我能压的都压了,不想在你们比赛前闹大。”
“但我要是早知道这件事让你这么生气,我肯定就说了。”陆以朝说,“都是黑我的骂我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会因为这个跟我生气。”祁砚清推开他,“你还是走吧。”
“不走,真不走了。”陆以朝轮椅上挂着袋子,“药都带着的了。”
一个刚出了车祸做了手术,全身都是大大小小伤的人,现在说出来就出来,到底是谁任性啊。
“没有你的信息素更难熬,我坐着轮椅,不动。”陆以朝牵着手,“我有分寸。”
祁砚清沉默了几秒后,把他推到一边,然后把轮椅的靠背放下去些,
“你不睡一会儿十二点多了。”陆以朝拉住他。祁砚清摇了摇头,把头发扎起来陆以朝定了闹钟,他真有点撑不住了,吃了止疼药来的,现在精神扛不住了。祁砚清把音乐声放小了,跳了一会儿就看陆以朝睡着了。
他把自己的外套搭在陆以朝身上,手指轻抚过他微蹙的眉心,然后不解气地捏住他的鼻子。
几秒而已,不折腾他。祁砚清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生病的陆以朝也很好看,生病了还非要来找他的陆以朝,他很喜欢。
他给谈妄发了信息,问问陆以朝这种情况能出国随便跑吗。
谈妄没回,天天值夜班的谈医生不回消息了。
谈妄倒不是故意不回,他大晚上在外面找人。
谈妄看着周围,中心广场就算到了十二点也还是亮堂堂的,人也不少。
今天有什么活动,广场上有不少黄土砌的火炉子,好多人围在一起烤火,到现在人区才陆陆续续往出走。
他往最亮最平整的地方走,果然在人群外看到了那个坐轮椅的小朋友。祁楚星看起来真的很小,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总带着一种干净简单的气质。刚才白繁给他打电话,拜托他多关照一下砚清和祁楚星。
谈妄这才听懂,祁楚星自己跑出来,应该是说了跟一堆朋友在一起。
走近就看到祁楚星眼睛鼻头通红,一个人坐在这里哭。
谈妄没有直接过去,他看着祁楚星用力擦眼睛,眼睛多半是被擦红的。
偶尔有小孩子撞到他的轮椅,他就往后退退,也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快退到不太亮的地方,他就再转着轮椅出来,谈妄走过去给他戴上自己的围巾。祁楚星吓一跳,惊慌失措地往后看去,见到来人更惊愕了,“谈妄”
谈妄笑着说:“你和你爸说跟我一起这你要是出了事,我可要担责任了。”
“啊”
"和楚星赶紧拿出手机,一瞬间眼圈更红了,“对不起啊,没想那么多,我马上
“逗你的。”谈妄拦住他的动作,看他手指冻得青白,还在发抖,
“不干什么,就是随便走走。”祁楚星一直低着头,手指用力抓着裤子,过了一会儿才问:“谈妄,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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