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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那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中,他就会感到雀跃;那张中性的脸孔露出沮丧的表情时,他的心情也会跟着低落;而听到那熟悉的笑声,他的忧愁也会一扫而空。
他只要这样就好,纯粹地……暗恋着曾法祁。
原以为这样他就满足了,直到他那天看见从学校厕所出来的曾法祁,那凌乱的气息拂在他伸出的手臂上,虚软无力的身子偎在他怀中,胭红的脸庞挑逗着他的感官,那声充满情慾的低吟勾起他潜藏在心底深处、被长久自欺欺人给掩盖的兽慾。
不能让曾法祁知道他抱持着这种心情,他不能玷污了这份友情,但这样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份情感时,曾法祁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他像疯了一样打听他的去向,电话自然是打不通,传了无数封讯息与电子邮件也是石沉大海。即便知道曾法祁的住处,但他每次到了那别墅附近,就被那里的保全以禁止进入私人土地为由,给赶了出去。
在走投无路之下,他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用母亲的手机拨了曾法祁的手机,在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时,他激动得想哭。
但接下来听到的却让他坠入恶梦,先是曾法祁要他别再打来,再来是淫浪的话语与急促的喘息──他希望自己听错了,那只是个误会。
之后他试着想用其他手机打给曾法祁,却全都进了语音信箱。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他想知道曾法祁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不管他做什么,全都得不到答案。
直到那封以曾法祁名义传来的讯息,彻彻底底地将他所有天真的妄想击碎,残酷地将赤裸裸的事实摊在他面前,把他的心撕成碎片。
让他重新站起来的是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他得将曾法祁救出来。
所以他拒绝跟父母去国外,并悄悄地休学,在曾法祁家外头观察他们里头的人员进出,最后终于抓到了机会。
然后就变成这种窘况。
寂静的夜晚,方桓秋坐在书桌前,抱着头,思考他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让曾法祁回去?不,把他的四肢打断他都不会这么做。
带着曾法祁逃走?他很想如此,问题是曾法祁自己呢?本人看起来不像有要逃走的意思。
难道最终是方桓秋自己多管间事?既然如此,那曾法祁为何要跟自己来?
他们得这样耗多久?
在方桓秋想到太阳穴发疼时,他房间的门被敲响,「桓秋……你睡了吗?」
「没有!」方桓秋发现自己的声音因惊慌而拔尖,清了清喉咙,「你可以直接进来。」
曾法祁打开门走进,泰然自若地在方桓秋床上坐下,「你在忙?」
「没……」方桓秋呆若木鸡地看着曾法祁,忍不住捏了一下大腿,确认自己是清醒的。
曾法祁看起来是刚洗完澡,上身穿着方桓秋的t恤,下身却只穿着三角底裤,匀称的双腿完全展露在方桓秋眼中。
方桓秋硬是把自己的视线从那长腿上拔开,「怎、怎么了?你有缺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想找你聊聊……」曾法祁的身子往后倒,两手撑在床上,「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
方桓秋看向曾法祁,却瞥见因往后仰而露出的纤瘦腰腹,他咬牙低下头,双手握拳,「是。」
「你是因为这样才牺牲这么多……为了救我?」
「我不是为了卖人情给你才这么做──只是看不下去而已,你不用介意那些事。」
没错,方桓秋不希望曾法祁认为自己是为了追求他才做出这件事──
只要曾法祁过得高兴,他就满足了。
「桓秋,你既然喜欢我的话,那看了那个影片……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什么──」方桓秋再度看向曾法祁,这次他再也无法转开视线。
曾法祁慢慢撩起上衣,方桓秋看到那曼妙身躯上的粉色乳尖,「我说过我是个淫荡的人,跟谁做爱都会有快感,无论是你,或者是我的兄长。这样你也能继续喜欢我吗?」
方桓秋的脑袋充满了奇怪的嗡嗡声,他好不容易从那声音中清醒时,人已经坐在曾法祁身旁,两手撑在对方身侧,俯视那张使他魂牵梦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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