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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垂下头之后，墨临渊才开口，“赵大人，请。”话落，看向一旁的刑部尚书，示意他可以开始了。赵大人点点头，刚才难看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一点，瞥了一眼姜老爷子走向了姜家的两位公子。这架势，墨临渊是打算撒手不管了，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凤轻歌眨眨眼，恍然了。这厮是见不得姜茂那种人，所以连开口都不想开了。抿嘴，偷笑着，凤轻歌觉得这厮就是有怪癖。“笑什么？”蓦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音调，侧头，正好看见身旁墨临渊放大的脸。摇头，勾唇一抹的魅惑，她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看前面。另一边，赵大人已经准备好开始发问了。“大公子，二公子，前日夜宴，二公子的姨娘可是也去参加宫宴了？”其实，这句话不用问，宫宴名单上面就有名字。只是，如今这赵大人这么问，还是有理由的。姜茂没说话，姜林却点了点头，“回赵大人，媚儿确实去了，因为我身子骨不太好，就带了她去。”他口中的媚儿正是那位姨娘的名字。说完，刚才还面色红润的人，却猛的弯了腰，猛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这声音，听着让人有些难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抬眸，凤轻歌盯着那咳的整张脸都憋红的人，陷入了若有所思中。这突发的状况，让那位赵大人吓了一跳，脚步也往后退了几步。而反应最快的应当数姜老爷子了，只见他赶紧起身走向姜林，然后把桌上的茶递给了他。而姜林喝了茶水，咳嗽的声音才慢慢的小了下来。随后，就见他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好像一瞬间颓废了许多一样。“王爷，赵大人，犬子生的是先天疾病，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姜老爷子蹙着眉，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眼中满含着担心。“无事。”摇头，墨临渊依旧冷冷的，但是相比刚才面对姜茂的时候脸色好了许多。可惜随后，他看向赵大人，示意他可以继续问了。“大公子，二公子，不知二位出宫的时候可有与那位二姨娘一起？”赵大人此刻看向了二公子，那位女子是他的妾，他才是最清楚的人。姜林摇头，伏在椅子上，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回答，“没有，席间媚儿觉得身子不爽，于是就先回去了。”“既如此，那二公子回来后就没有发现自家二姨娘失踪了，并且为何没有报官？”对于这个二公子赵大人并没有怀疑，只是按照程序问道。其实，任谁看都不会怀疑这个姜林杀人的，毕竟就他这身子骨，别说是杀人了，就是拖拽着重物扔进湖中那就更不可能了。“失踪？”蹙眉，姜林直起了一点点身子，只是有些晃晃悠悠的，看着随时都能厥过去的样子。“二公子不知道？前日夜里宫中湖中捞出一具女尸，而这人正是府上的二姨娘。”瞥了一眼旁边的姜老爷子，看起来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这二人。“怎么可能？前天媚儿说身子不爽就回来了，怎么可能在宫中的湖里捞出来呢，不可能，媚儿不会死的……”姜林蹙眉，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止他，就连方才被墨临渊震慑的姜茂此刻都抬了头，震惊的看着赵大人。“府中的管家已经派人去认尸首去了，相信会很快有结果。”赵大人蹙眉，越来越觉得这姜家有点诡异了，“府中的二姨娘前日夜就已经失踪，为什么姜家就没人去报官，或者说是一直没发现有人失踪？”姜林愣愣的点头，像是受不住打击似的，“我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跟媚儿分房睡，有时候即便几日不见面也是正常的。”尽管这句话有损男人的面子，可是他仍旧说了出来，且眉宇间还带着愧疚，不似作假。旁边，凤轻歌看的清楚，不由得挑高了眉尾。她觉得，这个姜林说的是真话。反观赵大人，听完之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并且他的话已经问完了。“既如此，还请姜二公子协助调查，相信会很快查出凶手是谁。”这赵大人话落，便起身朝墨临渊行了一礼，表示自己的话问完了。随即，墨临渊起身，看向姜老爷子，“既然赵大人已经问完话，本王也该回去了，这件事，想来赵大人会给贵府一个交代。”说着客套的话，可是他那张冷面却生生的破坏了这份温和。“多谢王爷。”点点头，姜老爷子叹气，似乎没想到他们姜家会出这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