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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还在美食中奋斗，冯征程瞄了两眼，忍不住想逗逗这个小姑娘，“苏苏，你是不是平时都克扣员工工资呀，怎么她一上来就吃成这样？”“哪像你们腐败透顶，拿着别人的钱海吃海喝的。”小姑娘一点就着，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已经很胖了，再吃冰淇淋就不能看了。”“你什么畸形的审美观呢！”“你还以为自己很苗条？”“管得着嘛。”陶然的脸都气红了。田苏苏不得不打圆场：“冯征程，你和小姑娘较什么劲。对了，听说上次你们银行上市你们行里的都发了？透露点内幕听听。”冯征程笑笑：“别提了，行里还闹着呢，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呀。”田苏苏不以为然：“那是你们行里自己想不明白，好处大家都得一点不就天下太平了。”“这就不是我能管得到的事情了。对了，好久没有聚聚了，哪天一起去玩玩？我请客。”“有什么地方好玩的？我都想不出来。”陶然在一旁听了，立刻接上：“田经理，去瑞士滑雪，或者去日本泡温泉加疯狂大购物，要么去拉斯维加斯赌博……”小姑娘一脸恶狠狠的表情，逗得冯征程哈哈大笑起来。没过几天，冯征程就出现在上能进出口，田苏苏刚好出去了。陶然只好出面接待，板着一张脸，把他请到田苏苏的办公室。“你叫小陶，对吧？你是苏苏的小秘书？”冯征程兴趣盎然地问。陶然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句话里面带了两个小字，还有，秘书就秘书，有小秘书这个叫法嘛！她深呼吸一下，勉强翘起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冯啥？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冯征程有点尴尬，这个名字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在老头子干革命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出生，给他取名征程，意寓着万里征程从头迈，红色得不得了，在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名字有点不合时宜，一直被几个死党取笑。陶然没有往下追问，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帮你泡杯咖啡吧，大行长尝尝我的手艺。”说着，轻快地出门朝茶水间走去。刚到门口，外面格子间的几个同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小陶，这是谁啊？”“长得挺帅的，是我们的客户？”“他叫长的帅”陶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别侮辱帅哥这个词。”“小陶你什么眼神，你看他长得棱角分明，笑起来有点……有点那个吴彦祖的味道，有点魅惑，对吧？”小周是财务，平常经常和陶然讨论各类帅哥，她偏好王力宏吴彦祖那种帅得没边的，陶然呢，却偏好长的有个性有才气的，周杰伦是她的最爱，午休的时候，两个人经常拿着画报在比划来比划去。“什么？那叫魅惑？那叫流里流气！说的不好听点，就是邪气！”陶然恨恨地说，冲她们摆摆手，来到茶水间一通折腾，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了回来。冯征程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接过咖啡，听见陶然笑意盈盈地说：“冯行长，这是田经理刚从南非带回来的新品咖啡，味道十分特别，我们都很喜欢，你这么有个性的人一定会十分喜欢的。”不知怎地，他脑袋一热，呷了一大口，顿时，一股又苦又咸的怪味直冲味蕾，想要吐出来却又来不及了。等到那怪味冲下喉管，他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快要吐了。陶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好喝吗？”冯征程看着她，只见她的笑意敛了起来，眉头微微扬起，一只手紧张地捏在桌角，指尖都有点发白了，眼神游移不定，顿时心里明白了，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田苏苏怎么带她在商场里混，这么一个直白的女孩子。他心念一转，定了定神，皱着眉头说：“这个味道有点怪。看来我没福气消受这高级的进口咖啡。”陶然心里有点愧疚，小声说：“那我帮你倒杯水。”冯征程忽然脸色一变，一手按在胃上，冲她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觉得有点不舒服。”陶然顿时有点慌了，说：“怎么了？不可能啊，说什么也不会这么……”说了一半，知道不对，赶紧停了下来，看看冯征程一脸痛苦的样子，急得直搓手。冯征程一付强忍痛苦的样子，慢慢站了起来，说：“不行了，我的胃病犯了，不能等苏苏了。你和她说声，本来今天来和谈那笔到期的贷款的事情，看来这笔贷款要黄了，你让她赶紧再另外想想办法。”说着，就往外走。陶然有点急了，快步走到他身边去拉：“哎，你等等！”冯征程正装得来劲呢，脚一瘸，顺势往旁边一倒，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沙发发出一声巨响，差点翻到，陶然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冯征程，顿时傻了眼。回到自己的租住的小屋，陶然觉得累到不行。郁菲菲已经在了，顶着一脸的黄瓜在做美容，看她一脸颓丧的样子，问：“怎么了晚上我们部门有个相亲大会，一起去玩玩？”陶然依旧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没有心情。菲菲，我闯了祸了，把一个人给得罪了。”“得罪了有什么了不起，再把他得罪回来呗。”郁菲菲顶着一脸黄瓜片一副纨绔子弟的调笑样，抬起陶然的下巴，“谁会对你张我见犹怜的脸蛋下黑手啊。”陶然一把拍开她的手，终于笑了。正说着，有人敲门，郁菲菲躺在沙发上装死，陶然只好过去开门，一看，是乔飞。乔飞是和郁菲菲从一个城市里出来的，从小就认识，一起到这个城市读书、工作，一直对郁菲菲照顾有加。今天看来也是，他拎着一袋螃蟹兴冲冲地说：“菲菲，你看，别人送了我一袋螃蟹，晚上我煮给你吃好吗？”郁菲菲懒懒地拍拍脸上的黄瓜片，慢慢地坐了起来，说：“你也不早点打个电话来，我们单位今天有活动，有自助餐。”乔飞顿时泄了气，但一转眼，又笑容满面：“那明天也行。”说着，他走到厨房，找东西安置这几个张牙舞爪的螃蟹。没过一会儿，只听到哎呀一声惨叫，两个女孩一听惊跳起来，冲到厨房门口，只王乔飞的手被一个螃蟹咬着，血流如注。郁菲菲脸都急白了，语无伦次地问：“怎么办？我，我拿把刀把它砍死，行不行？”乔飞反而比她镇定，“不用，这样这螃蟹就死了不能吃了。你拿两根筷子过来，放到这个大钳子里去，它就把我的手指头松了。”陶然看着郁菲菲战战兢兢地去拿筷子，战战兢兢地用筷子去救乔飞的手，嘴角一翘，回到客厅自己看电视了。依稀听到厨房里郁菲菲在埋怨，乔飞在认真地解释，心想：菲菲你这个没良心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一场虚惊之后，乔飞举着个贴了创可贴的手指头出来了，郁菲菲脸上的黄瓜片也不见了，一边喋喋不休地还在数落：“……还好是夹到手，要夹到别的地方呢？夹到鼻子怎么办？到时候你娶不到老婆了，阿姨还不把我给劈死？……”陶然一下子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菲菲，你怎么这么搞笑，夹到鼻子！哈哈……”郁菲菲脸一红，叉着腰，大声说：“笑什么笑，我只是打个比方！比方，你懂吗？”说着说着，转过头去，“都怪你，害我面膜也没做完，晚上相亲我都不能艳压群芳了。”陶然见乔飞脸色一黯，心里不禁恻然，乔飞从读书的时候就对郁菲菲有好感，虽然一直没有表白，但郁菲菲的几个朋友却都是再明白不过了。只有郁菲菲，看言情小说入了魔，一直想着自己的爱情是惊天动地的，从来没有想过身边的人会这么喜欢她。陶然提醒过她好几次，她总是嘲笑陶然杞人忧天，“我和乔飞？你别搞笑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