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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成道之基二合一（第2页）

薇奥拉深吸一口气：“那你必须去七线战场。不是为了任务，是为了活命。如果你留在这里，那个假诺伦迟早会动手。而一旦你踏上觉醒之路，他们就没法轻易控制你了。”

“他们？”

“你以为这场计划真是联邦主导的？”薇奥拉冷笑，“自从二十年前第一批观测者失踪后，高层就被渗透了。你以为为什么没人继续调查虚空裂缝？为什么所有关于‘现实侵蚀’的研究都被列为绝密？因为有人不想让人知道真相??这个世界，正在被悄悄替换。”

杰明脑中轰然炸响。

替换？！

“你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现实，并非原本的那个？”

“我不知道是不是全部被替换了。”薇奥拉眼神晦暗，“但我查过档案。每一代‘真实之眼’觉醒者，都在接近某个关键节点时意外死亡或失踪。而他们的研究资料，全都被归档进‘禁忌知识库’，编号X-7。你母亲最后传回的信息，也被标记为‘污染源’，禁止查阅。”

她顿了顿，声音几近耳语：“但我偷看过一部分。她说，我们所认知的‘巫师世界’，其实是一个被构建出来的壳。真正的起源，不在这里，而在‘彼侧’??那个被称为‘原初虚界’的地方。”

杰明呼吸一滞。

修仙者的记忆猛然苏醒。

他曾以元神出窍之法窥见天地本源，在那一刹那，他看到的不是元素与咒语，而是无数交织的因果线、流动的道韵、以及……一座横跨万界的巨大阵图。那时他还以为那是修真界的法则投影，如今才明白??那才是真实。

“所以，”他缓缓开口，“所谓的巫师文明，其实是对真正力量的模仿？我们使用的魔法，不过是原初之力的残影？”

“聪明。”阴影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两人猛地回头，只见房间角落的黑暗如同液体般涌动，凝聚成一道高瘦人影。他穿着旧式研究员长袍，面容苍老却眼神锐利，手中握着一枚与杰明一模一样的水晶吊坠。

“科尔文教授！”薇奥拉惊呼，“你不是五年前就在七线战场阵亡了吗？！”

老人嘴角微扬：“阵亡？不，我只是选择了不回来。因为我知道，一旦回去，就会被他们清除记忆，变成又一个听话的傀儡。”

他看向杰明，目光如刀：“你是第七个继承者，也是唯一一个同时拥有修仙根基与真实之眼潜质的人。你的灵魂结构与众不同??你在两个世界之间穿行过，这意味着你的意识尚未完全固化于某一法则体系之下。你是‘变量’，是他们最害怕的存在。”

“他们是谁？”杰明问。

“守门人。”科尔文低声道，“一群自称为‘秩序维护者’的存在。他们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最初背叛原初意志的观测者转化而成。他们囚禁了真正的星轨，伪造了历史，让我们相信巫术是最高真理。而实际上，他们一直在阻止任何人触及‘真实之眼’的终极形态??因为它能撕开帷幕，让所有人看见世界的真相。”

杰明脑海中电光石火。

难怪母亲会失踪。

难怪每次他试图追溯那段经历，都会遭遇精神干扰。

难怪诺伦如此急切地推出这个计划??这不是选拔，是筛选。他们在找具备觉醒资格的人，然后……逐一清除。

“七线战场也不是战场。”他忽然明白，“它是坟场，埋葬着历代觉醒者的残骸。而所谓的‘逆向召唤’，其实是那些残存意识在试图回归。”

科尔文点头：“你说对了一半。七线战场确实是坟场，但它同时也是钥匙。在那里，现实最薄弱，法则最混乱，正是觉醒的最佳温床。只要你能在崩塌的空间中保持自我认知，就能触发真实之眼的第一重开启??‘因果直视’。”

他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吊坠放在桌上：“这是我这一代留下的信标。现在，它属于你。记住，当你抵达七线战场核心区域时，寻找一座倒悬的钟楼。它不属于任何已知坐标，只会在你濒临死亡时显现。敲响那口钟，你就能听见母亲的声音。”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一道巨大的裂隙横贯夜空，宛如天穹被利刃剖开。狂风呼啸，整座学院的防御结界剧烈震荡，警报声凄厉响起。

“他们来了！”薇奥拉冲到窗边，脸色惨白，“逆向召唤……直接发生在本部上空！”

天空中，黑雾翻滚，无数扭曲的身影从中垂落，形如人却又非人，四肢错位，面部融化，口中发出不成调的吟唱。它们没有攻击任何人，而是集体面向杰明所在的方向，缓缓跪下，仿佛在朝拜什么。

“不是来杀我的。”杰明喃喃，“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