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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跟我一起去派出所。&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还欠我医院300元钱。&rdo;

第7章

医院距离派出所不过五分钟的车程，丁穆炎淡定地走了进去，倒是萧进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地东张西望。

丁穆炎国内顶级医院的副院长，级别不低，所里的警察不敢怠慢他，给他泡了杯茶：&ldo;丁院长工作辛苦了。&rdo;

&ldo;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rdo;丁穆炎微笑，&ldo;你们日日夜夜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才辛苦。&rdo;

&ldo;也是应该的，大家都是为了老百姓嘛。&rdo;

丁穆炎很少笑，一旦笑起来温暖亲切，可在萧进看来完全是一种假象，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丁穆炎微笑的面具下分明写着：操蛋！

&ldo;那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吧。&rdo;接待丁穆炎的是个老警察，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场面话顺溜，看上去很和气。

&ldo;被打的是我们医院肝胆外科的陈主任……&rdo;丁穆炎平静地开口。

一旁萧进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他发现丁穆炎是个说话极有技术的人，开场第一句话就把重点拎了出来，抢占了道德与法治的最高点，任凭对方再说什么，这句话像旗帜一样立在那里，谁都无法撼动。

&ldo;……那时候我刚好下班，看见有人在闹事，听说是陈主任被几个人堵在了房间里，就很担心……&rdo;

老警察打断了丁穆炎的话：&ldo;那几个人是什么人？&rdo;

丁穆炎依然保持着笑容，可眼中的温度已降了几分：&ldo;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也希望你们能调查一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扰乱医院正常的秩序，要把我们的医生往死里打。&rdo;

萧进忍不住想为丁穆炎鼓掌，他仿佛看见丁穆炎一脸无辜地甩出一个又一个罪名往人身上砸。

&ldo;对对，丁院长说得对，我刚才问过他们，他们说是一位病人的家属，这病人上个月在你们医院做手术的时候死了，有没有这回事？&rdo;

&ldo;你这么说的话，是有这么回事……&rdo;

话没说完，门咚的一声撞开，进来一个警察，他啪的一下把帽子往桌上一摔，露出一个剃得极短的板寸头，大大咧咧地骂道：&ldo;妈的这群无赖还敢嚣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叫我说就应该把他们拖厕所里揍一顿，看他们还……&rdo;

&ldo;何越！闭上你的嘴！注意你的形象！&rdo;老警察呵斥。

这个叫何越的是个年轻的小警员，横冲直撞有点愣头青的意思，丁穆炎记得萧进破门后，他第一个冲进来把闹事者按在地上。

小警察这才看见丁穆炎他们在，立刻安静如鸡地缩到一边，捧着保温杯喝水。

老警察瞪了他一眼，对丁穆炎又立刻换上笑脸：&ldo;不好意思啊丁院长，他刚刚参加工作不懂规矩，我们继续。那什么，刚才我们说到那病人手术台上死了……&rdo;

&ldo;这事我听说过，那位病人是做肝脏手术，术中心脏病发作没能抢救过来。&rdo;

&ldo;对嘛，就是死在手术台上了，所以家属呢有点情绪。凡是都讲前因后果，你说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让人家家属怎么接受得了？&rdo;

&ldo;好好的一个人送来医院干什么？在家打牌晒太阳不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