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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夙命”冷雾疏雨里,那人嗓音低沉动听,由远及近清晰的穿透耳膜,不知为何,桑榆的心有一丝回暖,然后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夙命。宿命。作者有话要说: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每次看别人的文对自己都是一种打击tt默默泪流满面后又滚来更文。晚安,看文的小天使们都早点睡。面瘫桑榆回府之后大病了一场,病好以后仿佛脱胎换骨,从前不肯用心学的女红女戒等等,现在学的一丝不苟,分毫不差。从前除非情非得已不得不去的时候才往宁国侯夫人那边走,现在除了晨昏定省还隔三差五的带着自己做的小点心过去请安,宁国侯夫人从一开始的横眉冷目到去的次数多了,也会掂□□心尝尝。她做饭本就是一把好手,从前在沈家也是操持一家人的吃穿用度,连着给宁国侯夫人做了几天饭后,终于得到了厨房的使用权,再也不用吃残羹剩饭了。此时她正在厨房里忙碌,布衣钗裙,清新脱俗,素手砍瓜切菜看着甚是赏心悦目,浣花也在一旁帮忙,神色却有些担忧。“夫人……真要给侯爷送去吗?”桑榆点点头,“待会儿我亲自给侯爷送去”“夫人……恕奴婢斗胆问一句……您到底想做什么?”桑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声说:“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只要记得现在我们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将来能逃出府去”浣花一怔,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今日正是宁国侯四十大寿,往来宾客络绎不绝,连圣上都有封赏赐下,足可见圣眷正隆。一时间宁国侯府风头无两,与隔壁祁王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刚到掌灯时分,一辆由四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所拉的马车便停在了宁国侯府,明黄色车帘掀开,下来的赫然是纳兰容楚。门口的小厮楞了楞,忙挤出一脸谄媚的笑意将人迎了进去,虽然暗地里不合,但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纳兰容佑正在和宁远谈话,几年边关历练这个年轻人变得更加坚毅沉稳,和纳兰皇族其他皇子偏文秀的长相不同,容佑是在北地风霜中成长起来的,剑眉星目,斜飞入鬓,肤色偏黑,虎背熊腰,一看就是武人,性子也是豪爽耿直,因而得罪了朝中不少人。门外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容佑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侯府的下人如此不懂规矩”“侯爷可在里面,妾身奉了婆婆之命特意来给侯爷送些解酒清淡的吃食”想起前几日她也曾命人给自己送过一些零七八碎的吃食,宁远便没再怀疑,“是犬子新纳的贵妾,吏部侍郎沈慕的胞妹”容佑这才点了点头。“进来吧”桑榆今天特意打扮过,梳着凌云髫颊边垂下两缕发丝,衬的整张小脸更加精致,身穿海棠红丝绸罩衣,她素来喜素净的颜色却不知穿这样鲜艳的颜色整个人淡雅之中多了几抹娇媚,一袭百褶如意月裙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走动之间仿佛有月华流动。她款款行礼,嗓音轻软,“妾身见过侯爷见过这位贵客,婆婆知道侯爷今日多饮了几杯酒,特命妾身送几道清淡解酒的饭食过来”不是不紧张的,尤其是在那位剑眉星目的公子注视下,她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定了定神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袖口滑落半截露出雪白的藕臂,宁远的目光动了动,“行了,你先下去吧”桑榆微微一福身,低头的时候几缕发丝滑至襟口,“是,妾身告退”宁远的目光变得幽深,容佑的嘴角则多了几抹玩味。转过回廊的时候,桑榆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脚步也轻快起来,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宁泽虽然是宁国侯世子,但只要宁远在一天,这个侯府永远都是他说了算。管家引着一名清贵公子迎面走来,桑榆忙低下头退至一旁让路,能让管家亲自带路的人一定非富则贵。容楚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只闻到一阵幽幽冷梅香,沁人心脾,他脚步顿了顿,这女子穿戴非寻常下人可比,想必就是宁国侯世子新纳的小妾了。回眸看去,只见一抹海棠红娇媚灼人,腰肢似弱柳扶风,轻飘飘地走过长廊,只留下一缕冷梅香。他唇角微勾了勾,果真如夙命所说,是个极有趣的女子呢。早有下人前来禀报祁王已到,宁远整肃了衣冠出去迎接,容佑则斜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看戏听曲儿,看起来倒不像手握重兵的太子,而且富贵人家的闲散公子。“皇兄居然也好这丝竹之声靡靡之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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