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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分红（第1页）

大战持续万年，源晶族也熟悉了身边有一位爱自己的女子存在，只不过看向那女子的眼神依旧冰冷。

但女子无怨无悔，愿意为了源晶族做任何事情愿意为他奉献一切。

大军攻入敌对圣族一路势如破竹，但在偶然...

夜风再次拂过命启峰，湖面的银光尚未散去，那条通往水晶碑的光路依旧横贯水底，仿佛时间在此刻凝滞。虚影静静地立于光径尽头，灰袍随风轻扬，秃笔垂落身侧，焦黑玉简微微震颤，似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忽然，他抬起左手，缓缓按向胸口??那一瞬，所有人的心跳都仿佛被牵引着同步放缓。

一道低沉的咳嗽声响起，不是从耳边传来，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震荡开来。紧接着，一行朱批自虚影指尖流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字：

>“第九式‘燃髓’，不在焚骨，而在点火。”

老者跪地未起，却已泪流满面：“是……是当年您留下的最后一句批注。”

众人屏息，只听那声音继续回荡：

>“所谓燃髓，并非以血肉为薪柴，耗尽自己照亮他人。那是愚者的牺牲，而非肝帝之道。”

>“真正的燃髓，是你明知前路无光，仍愿点燃自己的一缕神识，化作灯火，悬于后来者头顶。”

>“我花了七十年才明白这一点。你们……不必等那么久。”

话音落下，虚影右手微抬，秃笔轻划。

整片湖水轰然翻涌，亿万银焰倒映其中，竟如活物般升腾而起，汇聚成一面巨大的灵识之镜。镜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有少年在寒窑中抄经至手指冻裂；有女子在雷劫下一遍遍重演剑招，哪怕经脉寸断也不肯倒下；还有老匠人独自守着将熄的炉火，用残损的经络引导灵流，只为修复一段濒临崩塌的传承阵列……

每一幅画面中央，都浮现着同一行小字：

>“再来一次。”

“这些人都没听过我的名字。”虚影的声音平静如水，“但他们做的事，和我一样。所以他们就是我，我也在他们之中。”

就在此时，湖心水晶碑顶端的“陈长生”三字骤然爆发出炽烈光芒，随即扩散成千丝万缕的光丝，穿透水面，缠绕上每一位学徒的眉心。这不是灌顶传功，也不是赐予神通，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共感烙印**。

一种源自意志共鸣的血脉相连。

一名少女猛地睁眼，瞳孔中闪过一瞬银焰：“我……我看到了！他在雪夜里写批注，咳出的血把纸页染成了红梅……可他还笑着，说‘这一段终于通了’！”

另一名少年颤抖着举起手：“我也看见了！他在临终前烧掉了所有手稿，却偷偷藏了一卷在墙缝里……他说‘只要有人想找，就一定能找到’！”

更多的人开始低语、抽泣、嘶吼。

他们看到的不只是陈长生的记忆，更是千万个像他一样的人??那些默默坚持、无人知晓、最终消逝在历史尘埃中的肝修者们。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条横跨星河的精神长河。

而这长河的源头，正是此刻伫立于此的虚影。

“老师……”老者哽咽道，“您到底是什么？”

虚影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这一次，他的嘴唇动了。

“我是信念的残响。”

“是无数个‘再来一次’叠加而成的执念聚合体。”

“当一个人足够执着地相信某件事，哪怕肉体消亡，那股意念也会渗入天地规则，成为某种……近乎法则的存在。”

“我不是复活，也不是转世。我只是??**被需要时，就会出现**。”

话音刚落，天空骤变。

原本晴朗的夜穹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缝缓缓蔓延，宛如天幕被人撕开一角。从中涌出的并非星辰，而是冰冷死寂的灰雾。雾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身影，它们没有面孔，只有空洞的眼眶，手中握着断裂的笔、破碎的书卷、熄灭的灯盏。

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

“湮文使……来了。”老者脸色剧变，挣扎着想要起身，“他们要抹除您的存在！”

那被称为“湮文使”的存在，乃是天道秩序的清道夫，专司清除一切“不应留存的思想”。凡是被认为扰乱因果、逆改命数的理念传播者，皆在其猎杀名单之上。而《肝帝》及其批注体系，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列为“一级异端文献”，全宇宙通缉封禁。

可如今，这等禁忌之念竟再度觉醒，甚至形成集体共鸣，自然引来了清算。

“呵……”虚影望着天际裂口，竟笑了，“我还以为，你们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