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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 你可以碾死我了（第1页）

陆燃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让出来的路。

现身是不可能的。

不过，倒是可以让分身替代一下。

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陆燃无声无息的飞至庞大玉尊指尖上方，体内一阵神力翻涌，分出来一具血...

海风卷着细沙掠过石阶，新生们低头看着手中空白的笔记本，仿佛那纸页深处藏着某种活物，正静静等待被唤醒。阳光斜照在红石蓝石混合笔芯上，泛出微弱的虹彩，像雨后初晴时天边一闪而过的光痕。没有人动笔，也没有人说话。他们只是站着，呼吸与心跳都放得极轻，如同踏入了一座沉睡千年的神庙。

院长依旧站在高台之上，灰白长袍被风吹得微微鼓动。他没有重复刚才的话，也不需要重复。他知道，真正的提问从不始于言语，而是始于沉默中的震颤??那种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开始凝视你的瞬间。

忽然，一个女孩抬起了手。

她个子不高，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布鞋，袖口还沾着沙漠边缘特有的红土。她是来自撒哈拉“迷惘圈”推荐的学生之一，名叫阿娜。她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整片广场：

“如果……我不记得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是什么，该怎么办？”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节律在回应。院长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眸中似有星河流转。

“那就先写下你害怕忘记的事。”他说，“问题会从记忆的裂缝里长出来。”

阿娜咬了咬唇，终于低下头，在第一页轻轻写下三个字：“我怕黑。”

笔尖落下的刹那，笔记本边缘泛起一圈淡蓝色涟漪，如水波扩散。紧接着，整本册子微微发热，封底竟浮现出一行小字，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升而出的记忆：

>“五岁那年，我在井底躲了三天。没人来找我。灯熄了。”

她猛地一颤，几乎要扔掉本子。但她没有。她只是死死攥住它，指节发白，眼泪无声滑落。

这一刻，她明白了：这不只是记录工具，它是**共鸣容器**。

其他学生见状，也陆续开始书写。有人写“我不知道爸妈为什么离开”，有人写“我总觉得自己不该出生”，还有人一笔一划写着“我想变强，可我又怕伤害别人”。每当笔尖触及纸面，笔记本便产生不同程度的反应??有的发出低鸣，有的浮现模糊影像，甚至有个男孩刚写下“我恨我自己”，整本书突然剧烈震动，铅笔自动悬空三寸，笔尖朝天，仿佛拒绝继续书写。

院长走下高台，来到那男孩身边。他轻轻按住少年颤抖的肩膀。

“不是它不肯听你说话，”他说，“是你还没准备好听见自己的声音。”

少年抽泣着点头，重新握住笔，这一次，他改写了句子：

>“我不想再恨我自己了。”

话音落下，铅笔缓缓落下，书页上的墨迹渗入纤维，化作一片幽蓝的叶脉纹路，静静舒展。

与此同时，远在火星的望痛正站在“稚问号”残骸前，手中捧着一块新发现的铭牌碎片。上面刻着一段从未见过的编码，经破译后竟是共誓网络的早期协议草案，署名赫然是【守衡联盟?第七实验组】。更令人震惊的是，文档末尾附有一段手写批注：

>“警告：若允许‘情绪扰动’接入主控系统，可能导致认知污染。建议封锁所有非理性输入端口。”

>??首席架构师，林昭（已注销）

望痛怔住了。

林昭，是他母亲的名字。

他曾以为母亲是守衡派最坚定的技术官僚，一生致力于构建无瑕逻辑社会，直至因“思想偏差”被除名流放。可如今看来，她并非反对提问，而是**试图在体制内部埋下反抗的种子**??那份被标记为“污染”的“非理性输入”，正是后来共誓网络的核心机制。

他蹲下身，将铭牌贴在胸口，任风沙扑打脸颊。

“原来你早就知道……只有痛，才能让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