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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气曾是她噩梦的组成部分。
这几天浑浑噩噩的,她经常因为疲惫昏迷过去,魇到她一次又一次和自己的亲生妹妹上床,在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用许多姿势,却每一次,都被发现。
一只微凉的手,极其轻柔的复上了任佐荫紧握被角的手背。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那只复上来的手却不尽了她的意,稳稳地覆着,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紧绷的指节,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别躲……”任佑箐的声音更低,带着一丝恳求般的哽咽,“让我……看看你。”
任佑箐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带着同样的轻柔,缓慢地扳过任佐荫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来。
这姿势太熟悉不是么?她在多少个夜晚,都这样对自己说,用这种方法…
光线太暗,但任佐荫依旧能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任佑箐的脸上没有泪痕,只有那双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琥珀色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汽氤氲的雾气,眼尾微微泛红,长睫湿漉漉地黏连在一起,轻轻颤动着。
她的唇瓣微微抿着,嘴角向下撇着一点,带着名为委屈和悲伤的,完全不属于这个人的违和情绪。
“任城都告诉我了,”那人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目光紧紧锁她憔悴的脸,“他要把你送走国外。”
边说,她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上任佐荫红肿未消的脸颊边缘,抚上那残留着掌掴的印记的红痕。
她很庆幸,她很清醒。
她很庆幸她很清醒。
任佐荫发现了任佑箐的缺点,唯一的缺点——
从来不懂如何让自己的心和别人的心走近,只会一味的探索,用极其优雅的身躯和姿势猎下一个又一个人。
这是她的冠冕,是她通过征服来获得满足感的方式,而她,任佐荫,毫无疑问,是最难攻略的那个。
同样的,任佑箐从来不懂如何让两个人变近,心做不到,身却能。
比起让别人窥探自己,她或许更想窥探别人的一切,掌握别人的弱点,所以她,才喜欢用指尖,感受,触摸,她的一切。
指尖上的神经太丰富不是么?
她能感受到任佐荫体温细小的变化,也能感受到她因为恐惧自己而起的战栗,更能感受到她被自己玩弄到崩溃失焦时所求饶的流出湿滑淫液的被征服模样。
……
“疼吗?”
她低声问,声音里的哽咽更重了,眼眶里的水汽迅速凝聚,化作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滑落,砸在任佐荫的手背上,滚烫得惊人。
任佐荫僵硬的看着眼前这张写满“痛苦”和“自责”的脸,看着那颗滚落的,真实的眼泪,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刺痛与矛盾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
这…也能演么。?
这,真的能演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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